“哎,你......”
安歌不理他快步往前走,没想到走到殿门口才发现,那些大臣都还没走,一个个站在大殿之外,三两成群,不知道是在逢迎别人,还是在讨论政事,她也一眼望见了许多大臣将那位景澜将军紧紧围住,每个人脸上都是和蔼的笑意......
总之这个时候出去,肯定要引人注意,安歌也不好出去,可殷澂又在殿内纠缠......
正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突然来了几个内侍,挤进大臣们中叫走了景澜,又有几个进内殿,对安歌和殷澂说皇上请他们等一等。
殷沐还考虑到了不能让安歌太过引人注目,叫内侍带着她从后面去书房,而景澜和殷澂则是从奉先殿门口出去再绕去书房的。
所以安歌先到了,殷沐这一次见她比上一次的态度好多了,直接免了她的礼又赐了座。
等了没多会儿,殷澂和景澜也进来了,进来的时候殷澂还叽叽咕咕地对景澜说什么:“哎我跟你说话呢景将军你理我一下啊,小小年纪你哑巴了是不是,你出去打仗之前我刚开府办酒的时候还请你爹带你来我家喝过酒呢,你记不记得我了,你记不记得我了啊......”
景澜明显不想理他,板着脸进来了。
安歌看见这幅场景,没忍住笑了笑,景澜注意到她,眉头疑惑地皱了一下,旋即又松开,给殷沐行礼。
殷沐也免了他和殷澂的礼,都赐座之后,景澜先开口道:“多谢皇上相助,若不是皇上把臣叫过来,臣还不知道要被那些大臣缠到什么时候。”
殷澂立马大笑着接过他的话道:“哈哈哈你年纪小不懂,那些大臣想抓你回去做他们女婿呢,你说你要是真的暂时不想娶妻,就跟外面宣称你是断袖不就得了吗?还非去澄清做什么?”
殷沐冷冷地看了殷澂一眼,道:“当时的传闻,说景澜倾慕的人是朕,不该澄清么?”
殷澂楞了一下,又苦思冥想一番,突然一拍大腿,道:“对,对不起皇兄,我忘了,皇兄的名誉自然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败坏!不过我无所谓啊!”殷澂说着,笑着看向景澜,道,“我在京城里的名声都臭到地下丈了,反正也不怕再添个断袖癖什么的,如今安歌也在,安歌你笔头子不是厉害吗?你回去之后立马就写我与景澜两个是那种关系,保证以后没有大臣敢求景澜当他家女婿了。”
“就你?就算真的断袖我也看不上你啊。再说要摆脱那些老臣我至于跟你断袖么?我只要跟你来往紧密那些老臣就会以为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景澜十分淡然地笑了一声,道,“物以类聚,跟你在一起,还会有谁舍得把女儿嫁给我?”
殷澂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旋即又是一副得意扬扬的样子,好像在庆幸自己有用似的,道:“对哦,还是你聪明!这样的话咱俩也不用装什么断袖了。”
安歌在一旁低着头憋笑,景澜平日里耐心算好的了,遇见了殷澂这种不要脸又能纠缠的人,不知道他的耐心能好到什么地步?
景澜已经不打算再忍耐下去,深深地叹了口气,抬手道:“皇上,臣还是先回府吧,想必那些老臣也走了。”
“你再等等,他们今日弹劾皇后失败,估计还要聚在宫外面骂朕几句,你......你们几位都是朕真正交心的心腹大臣,就留下来,用过午膳再走。”殷沐说道。
于是三人只好继续等着,殷沐看向殷澂道:“七弟,今日你虽然为朕解了围,但你娶个歌姬的事情我还是要说你几句,朕知道七王妃蓝氏贤良,但你也不能这么欺负她啊,她堂堂太傅之女,怎能叫她与下九流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
“皇兄你不知道,阿霞不会在意的,她素来对我颇为冷淡,我就算死在外头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放肆!你怎么说话呢!”殷沐又急又气,道,“蓝氏是朕老师的女儿,一定是你太过分了才会伤她心!”见殷澂讪讪地闭了口,殷沐又道,“对了,你们成婚该有七年了吧?你乱来也不少年了,怎么你至今都没个孩子?你......要不要御医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