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潇的反应让冉燕湫也感到不知所措，她怔怔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底怎么回事？柳辰潇一只手捂住脑袋，冷汗已经将他单薄的T恤完全打湿，他咬紧牙关，想让无比焦灼的内心平静下来。

但柳辰潇知道，现在他没法那么轻易地保持冷静！

柳娜娜失踪了！

柳辰潇猛烈地拉扯着有些湿润的头发，同时脑子里飞快地运作着。

冷静冷静！柳辰潇大口喘着气：是那个杀手？不对，那个杀手根本没看到娜娜……我知道了……

下一刻，柳辰潇的目光变得无比凶狠，紧闭着的嘴里恶狠狠地蹦出三个字：“张代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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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

张亮远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咖啡杯，杯中冒着诱人热气的咖啡香味包围着他。他俯下头轻嘬一口，待浓郁的苦涩和淡淡的香甜在口腔荡开，张亮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他的身旁，正站着面无表情的张代杰，很难想象以前一直拥有丰富表情的张代杰会有这样一副呆滞的模样，神情之中竟看不出一点感情倾向。

活像一个木偶。

五号、六号和七号也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张亮远的吩咐，他们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被绑在不远处的叶雪蝶脸色非常难看，同时，她对张亮远的厌恶和恐惧也加深了。

毫无疑问，张亮远对张代杰进行的改造手术已经结束了，手术很成功，张代杰也变成了毫无感情只能乖乖听从张亮远命令的改造人。

失去了痛觉，失去了人类该有的感情，就算看到自己的躯体被破坏也不会恐惧，就算面对自己的死亡也漠不关心，变成了保持人类外貌的木偶，怪物。

不过，对于张亮远来说，这可不是怪物，这是他的“杰作”。

人类最大的敌人是什么？张亮远给出的答案，是恐惧。

人类最大的障碍是什么？张亮远给出的答案，是感情。

人类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张亮远给出的答案，是疼痛。

张亮远进行实验的初衷就是为了消除人类的这三样东西。

没有恐惧、没有感情、没有疼痛的人类，就是张亮远心中最强大的人类，同时也就是张亮远口中所说的人类迈向“进化”的第一步。

张亮远静静地品尝着美味的咖啡，好不容易才做完手术，他只想稍稍休息一下。

而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一名中年妇女和一名年轻的高挑女子走了进来，两人之间还架着一名晕过去的少女，正是柳娜娜。

张亮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辛苦了，老婆，还有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