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东越走越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孤独的人,一个孤独的前行者,如果没有碰到戴经理,自己会更加孤独,这时他反而想起了李小梅,想起了邱海燕,想起了柴登科,甚至想到了曹长勇。
像曹长勇这种人到是能折腾,跟着他的女人也多,跟着他干活的人也多,曹长勇不是一个寂寞的人,曹长勇是不会孤独的。
印安东一边想,一边往前走,孤独又怎么样?不孤独又能怎么样?人只要在这个社会中生存,本来就是孤独的,内心的那点孤独也不过是自己的一时感受罢了。
他突然想到了昨晚呜呜哭着的王甜,也不知道王甜怎么样了。虽然王甜平时跟他们开着玩笑,打着哈哈,看上去非常快乐,但她内心的孤独,自己又何尝知道?
想到这,印安东拨通了柴登科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终于接通,那边传来柴登科懒洋洋的声音,谁呀,这么烦?
印安东大声问,登科,你还没起床吗?
柴登科一听是印安东的声音,便说,老同学,怎么了?大早上的,还让人睡吧。
印安东听到柴登科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摇了摇头,说,登科,王甜怎么样了?走了吗?
柴登科突然醒悟,连忙说,老同学,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柴登科还埋怨上了,不过听印安东这么一说,还是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嘴里还是嘟囔道,老同学,你怎么不早给我说一声啊?说一声,我早起来了。
印安东摇摇头,然后说,看来你心里还是没有人家,昨晚她喝了那么多酒,结果是你睡着了,你就不想想她能睡着吗?你这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柴登科立马起来,拿起衣服,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着印安东说,不跟你聊了,我先去看看。
印安东说,我知道你想下去看看,看完了跟我说一声啊。
柴登科连忙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一说完便挂断电话。
印安东心里想,这个柴登科真是不可救药了。该想着的事没想着,自己提醒他吧,又着急忙慌的,看来这个柴登科对王甜也是一片真心。不过,到底他怎么想的?或者他俩到底怎么想的,印安东现在越来越吃不准了。
太阳悬在空中,透过灰蒙蒙的天空,也没那么亮,也没那么红,都有点发白,白光散落在空气中,透射着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
越往上走,山上的风越大,风嗖嗖地吹着,尤其是在这山的阴面,这风更凉更冷,把衣服都给吹冷了。
偶尔还能听到喜鹊喳喳的叫声,那种叫的婉转的小鸟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印安东的心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李梦洁了,李梦洁也没打过电话来,连那两盒茶叶的事,还是让李维刚来传话。想到李梦洁,印安东不由自主地一阵心疼,他们两个或许连同事之间的友谊也没了。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即便是往前走,像是被控制的机器一样,一直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