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平静的湖面上，映出层层光影，一叶轻舟轻轻摇曳，一袭白衣的少年躺在船头，双手支在脑后，享受着静谧的夜色。

“这就是生活应该有的样子啊……”张玉侧了个身，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

“这么晚了，亭子里怎么还会有人。”张玉发现不远处的亭子里，一道单薄高挑的白衣身影静静伫立在那里，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衣裙，气质超尘脱俗。

“千万不要背影杀……”张玉心里念叨着。

那白衣女子似乎也感觉到有人靠近，慢慢转过身来，双眼平静地注视着张玉，亦或者是张玉的小船。

“风华绝代。”张玉只此一眼脑海中就只剩下了这四个字，眨了一眼才回过神来。

她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似乎她能一直这样直到天荒地老。像是觉得这样面无表情地呆立着有些不妥，她微微颔首，算是跟张玉打了个招呼。

“这位姑娘，你在看什么？”张玉自小船上走下，走到亭子外的台阶上问道。

“不知。”她的声线似乎没有起伏，就这样淡淡地回了一句。

“好吧……”张玉挑了挑眉，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又不犯贱，人家明显高冷得不想跟你说话，何必自讨没趣。

两个心思迥异的人就一直这样自顾自望着湖面，张玉索性在亭子的栏杆上坐了下来，双手抱胸，双腿笔直放着，眯着眼睛小憩着。而白衣女子似乎永远不会疲倦，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哦，她眼睛还是在眨的，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你可以……”不知过了多久，白衣女子终于轻声开口说道。

“……教我怎么笑吗……”白衣女子说道。张玉从没听过这样的问题，摩挲了一下眉毛疑惑地说道：“你不会笑？”

“曾经会过……”白衣女子偏头看着张玉说道。

“你怎么会忘记怎么笑的？”张玉觉得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居然有人会忘了怎么笑。

白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不知，或是无法言说。

“你有经历过什么快乐的事情吗？”张玉想了想说道。

“有。”女子回答道。

“那你想想这些事情，想笑吗？”张玉说道。

“不想。”白衣女子皱了皱眉。

“这有些麻烦啊……她是因为不笑太久导致已经彻底忘记了吗？”张玉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思忖着，好吧，他这具身体的年龄还不至于让他摸到满下巴胡茬。

“果然你也没有办法吗……”张玉注意到白衣女子眼中有一丝忧伤与悲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你愿意一试吗？”张玉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你试试吧……”白衣女子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