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大单子，小的单子埃德温应该不缺吧？”菲利安疑惑道。

希尔好似已经预料到菲利安会这样问，他摆了摆手无奈地念道：“唉，那笔大生意恰恰排到了凛冬来临之际，也就在后面几天了，埃德温为此直接推掉了其他船队老板的交易，现在大单子被抢，其他的货船老板也早就安排好后续的搬运工作，现在根本没有其他的生意了。”

“这单生意多久开始？”菲利安问道。

“就在两天后，这笔单子的工作量很大，要在3天之内，下十几艘货船，也就是说平均每天至少五艘货船的量，而且这次运送的全是市内的紧急物资，也怪不得船队老板开的价格让埃德温满意到推了其他的生意。”

“唉，这两天忙完就失业了，这个冬天该怎么过啊……”希尔两眼无神地望着墙面。

两天？嗯，应该来得及。菲利安心中盘算着。

“不要想了，到时间我们再去找其他工作吧，实在不行我们就吃黑面包熬过去。”菲利安说着拙劣的话语地安慰着希尔。

……

饭餐过后，菲利安突然提议道：“我们出去闲逛一下吧，一个多星期没出去走动了，呆在家里都快透不过气了。”

希尔也以为菲利安是真的在家里呆得太久想出去走走，便忍着疲惫答应同他出去逛逛。

走出家门，菲利安沉溺在新鲜的空气中，虽然有点冷，但是令人神清气爽，他慢慢伸出手触碰着许久未见有点陌生的城市，依稀有晶莹的雪花从他的指间滑落。

已经十二月中旬的圣马丁市，在寒流的提前来临下，已经时不时地飘起了雪花，此时傍晚时分的街道，只能借着路边的煤油灯柱才能看清。

菲利安注视着寒冷的街道，吐着些许白气说道：“我们到码头去走走吧，一阵子没过去了还有点想念啊，哈哈。”

“嗯，走吧。”

希尔双手插兜缩了缩身子和菲利安并排走在皇后街上。

二人慢悠悠地走着，径直穿过街道，走过绿地公园、市政厅、旅馆，最后越过海关闸口来到了白林港上。

隆冬之下，云层挡住了人们向往的星辰，一片黑暗笼罩在伊苏河上，如果不是前方货船传来的微微光亮，那圣马丁的冬天会更加的枯燥。

“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搬东西？”菲利安看着前方的微弱的光亮嘀咕着。

“没办法啊，现在物资需求量很大，货船老板们只能通宵达旦地命令船只运输货物，工人们也只能跟着通宵。”

“哦”话音刚落，菲利安突然来了一句：“白兰尼的工人们也在这一带搬工？”

“是的，嗯？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不是最近倒霉一直跟这家人有关，而且我在这里这么久了也是听起你们说起，但从来没见到过他们那一伙人，我就有点好奇。”菲利安掩饰道。

见菲利安这样说，希尔指着远处的已经快看不见的点点灯光说道：“呐，白兰尼的地盘就在那边，因为埃德温的关系，白兰尼从来都不在这一片活动。”

菲利安顺着希尔所指的方向，默默地将白兰尼的搬工地点记了下来，但似乎还不满意，他借口往那边逛一下，想更清楚地知道那里的具体细节。

“什么？还要到白兰尼的地盘去？”希尔表示打死不去，他可不想再碰到布莱克，当然白兰尼也在其中。

“你怕什么？到底是不是男人？我就往那边过路，想看看白兰尼手下的工人到底有什么不同，而且看能不能给埃德温打探点有利的情报。”菲利安继续编织着他蹩脚的谎话。

希尔并没有回应，菲利安故作姿态道：“你就不能为埃德温想想，万一我们能抢回那个大单子，既还了埃德温的恩情，我们后面也不用过得那么憋屈。”

“嗯……”菲利安的话似乎并没有起什么效果，希尔依然不怎么想过去。

“算了，真没劲，我自己去。”菲利安迈开步子，丢下希尔一个人往前方走去。

看着菲利安独自一人前往他心中的龙潭虎穴，希尔还是放心不下跟了上去。

“诶，我去我去，你等等我啊。”

……

“我的天，他们怎么这么多人？”

菲利安看着熙熙攘攘的搬运工人，惊讶地对着希尔说着。

已是夜晚的白林港口东侧，此时的来来往往的工人们在煤油灯的映照下，影子一个叠着一个，看起来密不透风。

希尔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在旁小声说道：“难道是因为需要搬运的货物太多？他们新招了这么多工人？”

但是也太多了吧，菲利安内心疑惑到，现在夜晚这些搬工的工人，粗略算起来快有一百了，这人数可是他们的三倍啊。

二人慢慢将头缩回了石台后方，再悄悄地沿着墙面往回走。

他们悄然离去的同时，心底升起了同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