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街13号,一处背靠伊苏河的小型别墅里,此时的埃德温,正为早上签成的大单子而高兴呢,穿着睡衣的埃德温,靠在炉火旁坐着,端起酒杯,小酌起来。
汪,汪汪,汪。
“叫什么叫,港督!不许叫了!”
汪汪,汪。
“这只死狗!”
整个别墅里,就埃德温一人,于是他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到。
打开大门,埃德温对着面前的牛头梗,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叫你不要叫了,你还叫!”
“港督”被踹后,缩成一团,无辜地嗯嗯低吟。
“埃德温老板!”
谁在叫我?埃德温疑惑地抬起了头,看到了栅栏外的希尔。
“希尔?干完活儿怎么不回家?”埃德温一边说,一边到走向栅栏旁地希尔。
“老板!菲利安被人打了!肋骨都打断了!求求你快救救他吧!”希尔带着哭腔向着埃德温说到。
“什么?”埃德温以为自己喝了酒听错了,又再次问道。
“菲利安快被打死了!”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摇了摇头,醒了醒酒劲,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希尔没有继续说明,而是急忙地对埃德温说:“老板,我们先走吧,菲利安快不行了,等下在路上我再给您详说吧。”
只见埃德温转身回屋,再出来的时候披了一件厚厚的大衣在身,准备和希尔一起出发。
临走前,摸了摸牛头梗并快速地说道:“港督,错怪你了,回来奖励你鸡肉吃!”
二人登上了马车,在港督的欢喜跳跃下扬长而去。
马车上。
“这下你可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埃德温看着希尔。
“干完活儿后,我和菲利安准备回家,结果遇到了布莱克。“
疑是听到熟悉的名字,埃德温插了一句:“布莱克?白兰尼的小儿子?”
“是的。”
“他们为什么打你们?”
“布莱克又准备向我收取”保护费“,结果菲利安拉着我想走,就被布莱克带着两人一顿猛打。”
“哼,果然白兰尼一家子都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做些龌龊勾当。”埃德温好似看得到白兰尼一家的嘴脸,恶狠狠地说道。
“那现在菲利安怎么样了?“
“他一直趴在地上没能起来,他说肋骨断了,我也就不敢乱动,情急之下,我只能来找老板您了。”
“你还算冷静知道立刻来找我”埃德温对希尔的沉着表以肯定。
希尔再略微加了一点醋,完整地描述了整个过程。
另一边。
菲利安依然躺在桥的边上,不过稍微好一点的,他至少能平稳地呼吸了。
虽然已是冬天的傍晚,但还是时不时有人从旁经过。
路过的行人对着菲利安指指点点。
“你看这小伙子一动不动,是不是要死了啊,好可怜哦,这么冷的天,他的父母都不出来找他的吗?”
“不要管这些人,肯定是父母死得早,从小就是流浪汉儿。”
一对路过的情侣谈论起菲利安来。
一丝不漏地将这些话听在耳中,菲利安气得直咳嗽起来。
好痛!咳嗽连带着身体抖动,将菲利安痛的直发抖。
“哎呀,妈呀!这人还没死啊!”
女人被吓得跳了起来。
“快走吧,你看他还在发抖!莫不是个疯子。”
男人拉起女人赶忙离开了。
布莱克!这份屈辱,我菲利安记住了!冰冷的眼神在菲利安的眼中若隐若现。
马车的飞驰之下,两地飞快地拉近着距离。
吁,吁。
希尔和埃德温终于到达巴尔塔桥,希尔急忙下了马车,埃德温随后也跟着下来。
希尔凑上前去问道:“菲利安,怎么样了?我叫老板过来了!”
“还死不了。”只见菲利安轻声说道。
“我们赶快把他扶进车里,送到医院,这鬼天气,就算没被打死,冷也冷死了。”
埃德温说着便和希尔一起,将菲利安扶进了马车。
“伍尔夫,摩根医院。”
“是,埃德温大人。”
马车飞速地向着市中心摩根医院前进。
……
马车温暖的车厢中。
菲利安因为路面的颠簸,扯动着断裂的肋骨,让他痛得难以忍受。
不行,菲利安,你不能晕!你还记得8年前晕过去后,你爱的人就不在了吗!你不能再输了!
强忍疼痛的菲利安,嘴唇甚至整张脸没有了一丝血色。
“菲利安,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希尔安慰着菲利安。
“嗯。”菲利安的声音更低沉了。
这小子还真奇怪,普通人早就痛得晕过去了,他却在这里强撑着。埃德温一眼看出了菲利安的坚持。虽然觉得有点幼稚甚至是可笑,但也隐隐折服于年轻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