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霄凑过去问道:“两位前辈,喝得可还开心?”
乔渔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把宁天霄抓到了身边,笑道:“宗主来了?宗主这几天休息得如何?可还见过江上溟魂的混战?”
“这几天都是没见过。”
宁天霄接酒凑到嘴边,甲板上的伙计提了一张小桌子放在一旁,三人围着坐下了。
百晓生又伸手要酒,乔渔这就不给了。
百晓生吹胡子瞪眼,乔渔把眼抬到了天上去,把酒葫芦紧紧抱在怀里。
宁天霄见这两人这番架势,想笑。
“刚才乔前辈想问什么?”
百晓生脸色尴尬,乔渔脸上焕发着青春般的光彩。
“就是想问问,究竟是哪个龟孙子把我的溟魂给困在那种地方,老朽必定要报此仇。”
百晓生斜着嘴角冷冷一笑:“当年还富贵的时候,就听说你除了吃喝嫖赌,其他的样样不行,你这破溟魂能是什么好东西?没了就没了,你一辈子打渔不也过得挺自在的?”
乔渔撸了撸袖子想打人:“我溟魂比你好得多,你那破毛笔给我当尾巴毛我都不稀罕!”
乔渔会心一击,百晓生看了眼宁天霄,见这小子在笑,一下子有点忐忑,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江湖百晓生,溟魂灯下黑。
他心痛啊!
宁天霄咬了几口干硬的包子,摸了摸鼻子:“这阵法,我以前似乎见过。”
百晓生垂目而坐,装作拍着鞋底,但竖起了耳朵。
“只是还要请百晓生前辈再确认一下,这东西是黑虎宗的吧?”
宁天霄从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块树皮,树皮上画着一个类虎又类龙的花纹。
百晓生神色一变,严肃了许多,他在花纹上摸了两把,又举到眼前细细看了一阵,半晌之后肯定道:“是黑虎宗的东西。”
上次见黑虎宗的东西,还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无论凌云宗怎么变,这黑虎宗还是一样的臭名昭著啊。
听到江湖百晓生的肯定,乔渔瞬间蔫吧了。
黑虎宗是江南道大名鼎鼎的魔宗,报仇这件事,只能家祭无忘告乃翁了。
但他也没儿子。
现在生,可能太晚了点。
乔渔把目光投向宁天霄,这目光当中所蕴含的渴盼、希望、慈祥让宁天霄的后背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脑海中自动浮现了乔渔爱抚着那锁魂囊的场景。
这倒是不必!
“宁尊者,老朽有一事相求。”
宁天霄干笑了两声:“前辈有话直说,咱们都是凌云宗的人,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这么见外。”
乔渔一抱拳,差点在宁天霄面前跪下来,宁天霄急忙一搭手扶住老头。
“请宁尊者为我溟魂报仇!”
果然还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任务。
有任务的地方嘛,自然就有任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