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吴夫子主动提到了“失心疯”,宋念慈脸上的表情颇有些痛苦起来,他甚至有些“忍不住”地摇了摇脑袋,“先生好眼力,怪不得我这脑袋这两天总感觉到有些嗡嗡作响,半夜也经常从梦中惊醒过来,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就连当今的天子国号都记忆不清,实在是有些惭愧。”
吴夫子吃了一惊,沉吟片刻后道,“宋五,这样,你去外面看看,姑苏城西街那里有一个老郎中,专治各种失心疯,那个地方你肯定记不清楚,我让少爷的起居下人青山带你一块去。”
咦,还有个专门管少爷起居的下人?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谢谢先生,那我们该如何出去呢?”宋念慈继续请教道。
“你是书房的书童,自然由老夫管教,老夫给你写一份手谕即可。”吴夫子边说边拿起毛笔。
宋念慈心中暗暗庆幸起来,怪不得这吴夫子说能收拾自己,敢情这个书房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还好自己没有意气用事得罪他,要是得罪了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砚台里面的墨水已经干涸了,宋念慈也没有练习过书法,自然不知道该如何磨墨,想了想之后,只见他端起茶水,朝着干涸的砚台里面倒了进去。
干涸的墨迹遇着温热的茶水,徐徐挥散开来。
不过他的这一神级操作,把吴夫子跟常书恒两人都给吓了一跳。
吴夫子甚至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了看他,接着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是独自磨墨起来。
宋念慈脸上毫无一丝愧色道,“先生的字写的真的很不错,用大家来形容是一点都不为过。”
“你这书童,今天跟以往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赶紧去那里看看,若不然的话,府中不会长久留你的。”吴夫子边说边在一张泛黄的纸上奋笔疾书着。
写完之后,他不由得推开窗户,对着外面叫道:“青山,你速速到书房来一趟。”
“好勒。”一个声音马上从外面传了进来。
很快,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童从外面走了进来,小童的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白白净净跟个女孩子一样。
瞬间,他脑海里自行脑补起这个小童是个“受”的想法来。
曰,老子怎么变得邪恶起来。
“先生好。”小童进门之后,躬身作揖礼道。
“青山,你陪宋五去一趟西街,找找李郎中,让他好好给宋五看看他的失心疯。”吴夫子一脸严肃道。
青山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宋念慈,惊道,“五哥,你什么时候得的失心疯?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宋念慈见着这青山一副“耿直受”的性格,不由得故作“苦笑状”:“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发作的,前两日脑袋里面嗡嗡直响,以为没什么问题,谁料今天早上,竟然是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你怎么还记得前两日脑袋里面嗡嗡直响?”青山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