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的午睡时间,睁开眼后,朱昊特意拿起表看了看,只两分钟的误差,已经非常接近他一贯的作息规律。
然后,还有一样他不太习惯的规律——胯下支起的高高的帐篷。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才有的,上一个十五六岁时,他记得很清楚,晨勃很正常,几乎天天有,午勃却只偶尔思想不着调或者有什么外部刺激的时候才有。
到了这边,除了晨勃、午勃,似乎还随时都有可能的半勃。
朱昊凝神沉意,吐纳了两分多钟老二才消沉下去,加上洗涮的时间,很快,距离上课只差五六分钟了。
等他吹着午后暖洋洋的吹风骑到车棚,刚好预备铃响,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三分钟,朱昊锁好车,拍了拍车座,心里想着,这车果然买对了。
朱昊刚坐好没多久,物理老师就踏着上课铃声接踵而至。
开课的前十几分钟,朱昊随意的翻着课本,和两重记忆分别进行对照。
物理、化学算是朱飞达的强项,朱昊当然更胜一筹,他现在又有高屋建瓴的视角,十几分钟的时间足够融会贯通。
突然,一个问题闯入他的脑海,为什么这边的课程普遍比那边的艰深一些?
他立刻想到的是人口问题和经济状况:相对更多的人口分配相对更加有限的教育资源,需要考试具备更好的选拔性。
然后,从体育体制的问题朱昊联想到常规教育的体制问题,这里好像有一句流传特别广连他这个十四五岁的身体都听说过的形容高考的一句话,那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更狭窄的教育选择,也需要考试更具选拔性。
也许这样的选拔性,会让这边的中学生很不一样,朱昊放飞的思绪蔓延扩散了一会儿,一节物理课已经过去大半。
元神归窍之后,朱昊拿出中午从体校带回来的未看完的杂志夹在物理课本里,开始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杂志名叫《千秋岁引》,是一些中国近现代史的评论集,是朱昊住院期间偷偷溜出来在附近的旧书店淘到的。
大致浏览了一番近百年的官方正史后,他还是对一些稗官野史以及旁门左道的史论更有兴趣一些。
下课铃响后,朱昊也不愿放下,依然埋头‘苦读’。
忽然一股淡淡的清香从身后传来,闻之令人心酥骨软,然后他所剩不多的注意力,察觉到了轻盈的脚步声,朱昊把书一合,猛一回头,却不料右脸颊正撞到了一个软弹的肉球上。
一个清脆惶急的“啊”声响起,来人向后倒去,朱昊不及细想,起身长臂一捞,已把那人半抱在怀里,然后左大臂又触摸到了那软弹之处。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班长赵思楠,朱昊赶紧放开她的小蛮腰,左臂上的触感也随之失去,没来由得心头一阵失落。
赵思楠已是满脸通红,她撅着嘴闷哼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昊,道:“朱飞达,你忽然站起来干嘛,吓死我了!”
朱昊挤出一脸的悲愤,声音却是带着笑意,道:“谁吓死谁啊,你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后,是要谋杀么。”
赵思楠脸上露出一丝赧然,脸色更红了,然而气势却不降反升,姣斥道:“你后面就是过道,谁故意走到你身后了!”见朱昊要开口反驳,她一双银杏眼又瞪大了三分,待朱昊认命似得耸肩、摇头、苦笑,她才轻哼一声,斜眼看了看朱昊课桌上合着的课本,道:“课本里夹的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朱昊把大手放到课本上压住,似乎防人抢走似得,轻笑道:“少儿不宜的东西。”
中考临近,其实压力大的只有中间的一部分人,学习出类拔萃的如赵思楠、朱壮,平常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磁带照听,课外书照看,放了学照玩,学习吊车尾的,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