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看完这封信,站在原地,哭成个泪人。
到这个地步,她哪还能不知道林云已经出事了。
用力甩自己一个耳光,她想证明这是一个噩梦,但脸上的疼痛却提醒着她,这一切如此的真实。
“呜呜呜...”露露哭的很大声,她怎么能不痛哭,她刚认识林云的时候,她儿子才读幼儿园小班,直到现在她儿子都上小学了。
她和林云俩人是风风雨雨一路走过来,既像姐弟、更像母子。现在林云精神如此失常,露露的心仿佛被刀绞一般,疼痛难耐。
哭了有一阵子,她才缓过劲来,摸摸眼角,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不忍心打扰林云安睡。
关好卧室门,露露慌手慌脚地拿出手机,按错了好几次才打通她丈夫赵国辉的电话。
露露是个没什么大主意的小女人,遇着大事,她总得找她丈夫赵国辉商量。
好在赵国辉在南江省省报当记者,见多识广,也总是能帮助露露出对主意,不然这两口子的日子可就难持久。
“老公、老公,小云出事了,呜呜...小云出大事了!”露露一接通电话,便急忙向丈夫哭诉。
“宝贝,别急,别急,慢慢说,小云怎么了?”
“小云~~精神不正常了!”露露尖叫着。
赵国辉疑惑了,小云就是林云,是妻子手下的艺人,他也认识,很可爱的小孩。
妻子和小云关系很亲近,这事他是知道的,可是小云得了什么病能让妻子这么歇斯底里呢?
“那什么病,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什么病,就精神看上去不正常,他生吃金鱼、还像猫一样喝水,又写了一封像遗言一样的信,老公,你快点过来看看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
赵国辉见妻子哭泣个不停,便知道真出大事了,“那你先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露露听见丈夫马上就过来,心里也放下块大石头,又想着小云刚才说肚子饿,等下醒了肯定要吃东西,便把买来的蔬菜水果提到厨房去,准备做頓午饭。
一进厨房,她见着的是满地的猫粮,甚至还有一堆明显是从嘴里吐出来的;难道小云肚子饿,还吃了猫粮吗?
小云这些异常的行为深深刺痛露露的心,这位柔弱而又坚强的女人按着绞痛的心口,豆大的泪珠又从她脸上流了下来。
话分两头,赵国辉这边一挂电话,便急忙请个假,开着车,往家里赶。
林云租住的房子和他家在同一个小区里面,这是为了方便露露照顾小云,公司故意安排的。
在路上,赵国辉又琢磨刚才妻子说的话,想着小云应该是精神出了问题,便打了个电话,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和当心理医生的朋友说了,让他朋友也过去帮帮忙。
好在报社离家不远,没十几分钟,赵国辉就见着了自己妻子。
“老公,你可算来了!”露露看见丈夫便急忙冲上来。
“好了,别急,你和我仔细说说小云到底怎么了?”
露露正想说话呢,这时门铃响了,来的是赵国辉的朋友,何安。
何安是一位经验很丰富的心理医生,行医近三十年了,长的有些肥胖,肤色很白,给人慈祥、亲和的感觉。
赵国辉把人让进来,也没时间和朋友客套,做了个抱歉手势,拉着朋友走到妻子身边。
“露露,这是我朋友何安,他可是很厉害的心理医生,小云到底哪里精神不正常,你和医生仔细说说!”
何安打断了夫妻俩的话,“病人现在怎么样?”
露露这才醒悟过来,带着俩人进了林云的卧室,上前看了看,见着小云还是继续睡着,便安心下来。
何安仔细看看林云的神态,此时林云整个人瘫在床上,被子早踢掉了,双手双脚大刺刺地分开,整个人睡成了一个“大”字。
何安招呼夫妻俩出去说话,“周女士,你和我详细说说你发现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