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话,寂寞剑客剑法有多快,你不是没有见识过?”
“今时不同往日,我败在寂寞剑客剑下已经是一年前之事了,如今我刀法增进了不少,怎能再败在他剑下呢?”江怀情自信满满地道。
上官彬彬顿了一下,泛起笑容:“言之有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呵呵……”江怀情听到上官彬彬称赞自己,开怀笑了几声,定定神:“你这里是什么情况?为何身边有这么多高手?”
“我收到你击败寂寞剑客的消息,担心鹤顶红愤怒之下来偷袭,所以……”上官彬彬泛起一丝羞涩,压低声音:“我有伤在身,不便出手。”
“得了吧!就算你没有伤,你与鹤顶红动手,能胜得过她吗?”江怀情提步走到桌前,坐下来,闷声闷气地道:“为何没还有找到鹤顶红?”
“鹤顶红应该就躲在飞鹊山庄。”
“什么?她还躲在……”江怀情一愣,眼珠转动想了想,脸色阴沉下来:“你们二位谁来向我解释一下,飞鹊山庄府院为何会失火?”
“事情是这样的……”
“彬彬!你不要解释,我想听听箭雨是如何解释的。”江怀情打断上官彬彬的话,要听万箭雨的解释。
“让我解释给你听?”万箭雨气不打一处来,冷笑几声:“此次攻打飞鹊山庄,是由彬彬负责,我向你解释什么?”
“万箭雨!我是你哥哥。”
“江怀情!我现在不认你这个哥哥。”万箭雨转身背对江怀情,被气得呼呼喘息。
上官彬彬瞟了一眼万箭雨,目光柔和地看向江怀情,淡然地道:“还是我来解释吧!我怀疑鹤顶红还躲在飞鹊山庄,就命箭雨带人进入飞鹊山庄府院搜查,可不知是怎么回事?箭雨刚撤出飞鹊山庄府院,飞鹊山庄府院就失火了。”
“彬彬!你是说,你们没有放火是吗?”
“我们不是强盗,怎会放火呢?”上官彬彬几步走到万箭雨身侧,一手拍在万箭雨肩膀之上,肃然道:“箭雨是江湖公认的女侠,是不会放火毁他人家园的。”
江怀情目光犀利地打量几眼上官彬彬、万箭雨,倒吸一口闷气:“真的不是你们放火将飞鹊山庄烧毁的吗?”
“不是,我万箭雨没那么坏。”万箭雨大声嚷嚷。
“谁说你坏了呀?我刚刚是担心你一气之下做出冲动之事来,既然不是你与彬彬所为,那我就放……”江怀情一愣,想了想,自问:“会是谁放火烧了飞鹊山庄府院呢?”
“应该是鹤顶红。”
“什么?鹤顶红自己放火烧自己的府院?”
“我想应该是这样。”上官彬彬提步走到江怀情面前,盯着江怀情,压低声音:“鹤顶红自毁山庄,是想嫁祸给我们神医山庄,好让江湖各门派认为我们神医山庄是做事恶毒,不顾及江湖道义。”
“我们神医山庄做事,都将仁义放在前面,何时做过恶毒之事?”
江怀情确实没有做过恶毒之事,也没有做过不仁不义之事,不过,并代表神医山庄就没有做过恶毒之事,不仁不义之事,不然,寂寞剑客也不会非杀冷心儿不可。
“如今我们神医山庄已经蒙上烧毁飞鹊山庄府院之冤,须找到鹤顶红,问清楚。”上官彬彬很烦忧地道。
“已经过去几天了,鹤顶红也不知逃到何处去了?”
“不!鹤顶红一定还在飞鹊山庄,只不过,我们找不出她而已。”
“孔雀胆擅于布置机关陷阱,可我们的人并没有遇到任何机关,也没有落入陷阱之中,由此断定,孔雀胆与鹤顶红躲藏在飞鹊山庄密室里。”江怀情琢磨琢磨,猜测道。
“现在我担心一事,若鹤顶红能收到外面的消息,一旦,得知寂寞剑客败在你的刀下,那定会启动机关,与我们拼个死活。”
“确实留在飞鹊山庄已经不安全了,得撤了。”
江怀情觉得上官彬彬所言有理,站起身,准备带所有人离开飞鹊山庄,而此时,鹤顶红刚好得到寂寞剑客败在江怀情刀下的消息。
“被江山英雄刀刺入体内,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伤心话语出口,娄梦魂难以控制自己泪水,泪水直流下来。
“不……不,寂寞剑客武功高强,是不会死的,不会。”孔雀胆难过地哭泣起来。
“杀我爱的男人,我与之同归于尽。”鹤顶红抬掌击在石壁之上,愤恨地喊:“孔雀胆!立刻启动机关。”
“是时候跟万箭雨拼个死活了。”孔雀胆咬牙切齿,满脸怒色。
“来人……”
“大姐……”一名黑衣人匆匆跑进来,抱拳向鹤顶红行礼。
“万箭雨等此时在何处?”
“此时神医山庄高手欲要离开我们飞鹊山庄。”
“在她们来到树林时,启动机关。”
“领命……”
黑衣人抱拳领命,跑出石室。
因心情很急迫,万箭雨、江怀情、上官彬彬三人带着几百名高手慌里慌张地来到树林,并且,没有多想,便进入树林。
几百人走着走着,突然,上官彬彬猛地停住脚步,呆立不动地愣住。
“怎么了,彬彬?”江怀情关切地问。
上官彬彬寻思寻思,恐慌地喊:“不妙!快撤出树林,树林是机关的中心。”
江怀情眼前一亮,大声喊:“听我命令……”
“咔……”
所有树木树皮一块一块地崩裂,掉落在地上,瞬间树木成为黑色铁柱,铁柱上全是圆形地小洞,密密麻麻,若是从密密麻麻地小洞里射出羽箭来,那几百名高手将处于四面楚歌,无处藏身之地。
“这……这是……”上官彬彬已经猜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因此紧张地说不出来。
“江怀情!你杀我男人,今日我要让你死在此地。”
不知从何处传来鹤顶红的话,话音一落,黑色铁柱上的小洞射出羽箭,真是万箭齐发,因此,几百名高手立即处于乱箭之中,如疯似狂地挥动手里的兵刃。
“彬彬……”
江怀情不能只顾自己安危,还得保护上官彬彬,因此,只要手里的江山英雄刀慢一些,就会中箭,而只要自己中箭,上官彬彬就有可能中箭。
“啊……啊……”
在乱箭之中,武功再高之人,稍有不慎就会中箭,因此,有很多名高手中箭身亡,无论是仙鹤门高手,还是神医山庄高手,都有死亡。
眨眼之间,上百名高手身中乱箭,死在乱箭之中,江怀情气不打一处来,扬起长刀,嘶吼一声,一挥刀,一道金色刀影扫在几根铁柱上,“轰”地一声,将铁柱击碎。
“怀情!用江山英雄刀斩断铁柱。”
上官彬彬见到江怀情击碎几根铁柱,眼前一亮,急忙呼喊。
“彬彬!你说什么呢?这么多铁柱,我能斩断几根?”
的确如此,一片树木都已经脱去树皮,成为黑色铁柱,任江怀情武功再高,刀法再快,也毁不了几根。
“你把我们周边几步之处的铁柱斩断,就不易中箭了。”
上官彬彬提醒江怀情,江怀情眼前一亮,明白过来,挥刀将周边几步之处的铁柱斩断,一截一截地铁柱重重地落在地上,地面像是晃动似的,让人站不稳。
“江怀情!你以为斩断几根铁柱,就能逃生吗?”
不知从何处又传来鹤顶红的呼喊,所有黑色铁柱上小洞不再往出射箭,然而此时,仙鹤门高手与神医山庄高手仅剩百名。
“都不要动。”上官彬彬担心有的人会走动,急忙提醒。
“大家小心!”江怀情语气沉闷地提醒所有人。
“呼……呼……”
所有黑色铁柱小洞里喷射出火焰,冲向百名高手,百名高手惊恐之中,忘记手中兵刃根本挡不住火焰,用手中兵刃抵挡,被火焰燃烧身体,要不是江怀情、万箭雨离周边远一些,也险些被火焰燃烧。
看着中招的几十名高手身上燃着火焰在地上惨叫着打滚,江怀情、万箭雨即气愤,又痛苦,说不出来的心情,然而,几百根黑色铁柱仍然在喷火,刹那间,地面上,铁柱上,都是熊熊火焰,根本就冲不出去。
“烧我山庄,今日我就让你们所有人死在飞鹊山庄。”
“鹤顶红!你以为凭飞鹊山庄的机关陷阱能困住我江怀情吗?”
江怀情怒吼一声,提到凌空飞起,向铁柱上的树枝挥刀,将几根铁柱上的枝叶都削断,纷纷落在地上。
“哈哈!鹤顶红!我要告辞了。”
“怀情!不要动……”上官彬彬喊住江怀情,惊恐地盯在江怀情背上。
“怎……怎么了?”江怀情紧张地问。
“你背上有……有一条毒蜈蚣,你千万不要动。”上官彬彬叮嘱一句,小心翼翼地靠近江怀情,十几步来到江怀情背后。
“彬彬!你有什么办法拿走蜈蚣?”江怀情淡定地问。
“此蜈蚣剧毒无比,甚是凶残,只要有动静,就会攻击你,所以,只有……”
话还没有说完,上官彬彬伸手抓住毒蜈蚣,惨叫着,倒在地上,在地上打滚。
“彬彬……”万箭雨惊恐地喊。
“彬彬……”
江怀情怎么也没想到上官彬彬会用这样的方式救自己,因此,极为惊恐,眼前一亮,看到穿行在地上的毒蜈蚣,举起刀,将其斩断,跑到上官彬彬身前,俯下身,将上官彬彬紧紧地搂在怀里。
“彬彬!撑住啊!我为你逼毒。”
“快……快离开。”
上官彬彬眼眸、嘴唇都已经浮现出黑色,看来,中毒不浅。
江怀情不忍心舍下这么多人不顾,可当抬起头时,发现已经死得只有十几人,表情立即变得极其痛苦,提起一口气,搀扶起上官彬彬,喊道:“箭雨!随哥哥离开此地。”
“哥哥……”万箭雨飞跃着躲过火焰,来到江怀情面前:“哥哥先带彬彬走。”
“好……”
江怀情带着上官彬彬飞跃上空,直冲天空。
“仙鹤门还有活着的吗?看着我的步伐,随我冲出去。”
万箭雨挪动脚步,使出一种身影闪烁地步伐,躲避着喷射出的火焰,冲向前,剩下的手下急忙学着步伐,跟随其后。
江怀情带着上官彬彬刚冲出铁柱包围,就遇到鹤顶红与飞鹊山庄十几名高手,只能放下上官彬彬,挥刀迎战。
看着自己十几名高手一名一名地死在江怀情长刀下,鹤顶红无动于衷,神色极为冷淡,像是有信心战胜江怀情似的。
霎时,江怀情将飞鹊山庄十几名高手都斩在刀下,定睛怒视鹤顶红,气愤地道:“鹤顶红!你居然敢来追杀我,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
“谁生谁死?还是未知。”
此话一出口,一名身披黑色披风、蒙着黑面布地高手飞来,站到鹤顶红面前,撕开遮挡在身前的披风,拿出一种乐器琵琶,交到鹤顶红手里。
“飞星琵琶?”江怀情一眼认出江湖上的暗器之首飞星琵琶,很疑惑地问:“飞星琵琶怎会在你手里?你并非月宫仙教传人,也并非心灵儿的传人。”
“呵呵……”鹤顶红冷笑几声,定睛解释:“没错,我并非月宫仙教传人,也并非心灵儿的传人,可我在几年前,就已经找到心灵儿的传人,你想知道是谁吗?”
“谁?”
“呵呵……”鹤顶红阴冷一笑,阴森森地说道:“没想到,神医山庄也在找寻心灵儿传人,也想得到飞星琵琶。”
“鹤顶红!我与你不一样,我是不会盗取飞星琵琶的。”
“凭我的本领怎么可能盗取得了飞星琵琶,飞星琵琶是我用重金所买。”
“重金买?”江怀情想了一下,气愤责骂:“你欺骗谁呢?心灵儿的传人怎会将飞星琵琶买于你?”
“我没说是心灵儿传人卖了飞星琵琶。”
“那是谁将飞星琵琶卖给你的?”江怀情追问,其实是想知道谁是心灵儿的传人。
鹤顶红与江怀情对视几眼,阴森一笑:“既然你都要死在飞星之下,我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从雷雨蝶手里重金买来的。”
“雷雨蝶?”江怀情想了一下,低沉地道:“听闻雷雨蝶易容术极高,可赶得上当年的飞鹊,至今无人见到过雷雨蝶真面目,没想到,你见过她。”
“我是见过她,不过,至于是不是她的真面目,可就不得而知了。”
“鹤顶红!把飞星琵琶给我,再告诉我谁是心灵儿传人,我可饶你一命。”
“你躲得过飞星,再说吧!”
鹤顶红怀里琵琶对准江怀情,手指疾快地拨动琵琶弦,发出优美音律,金光闪耀地飞星犹如波涛,飞向江怀情,江怀情慌忙挥刀,“噼噼啪啪”地将飞星扫出,可刚扫出去,一波飞星又飞来,只要挥动继续扫,根本就没有喘息机会。
“鹤顶红!快住手……”
一侧传来呼喊,万箭雨提着一柄长剑攻击而来,鹤顶红慌忙闪身,用手里琵琶作兵器,攻击万箭雨,万箭雨挥动手里的长剑,与鹤顶红交手。
“哥哥!救彬彬要紧,快带彬彬离开。”
“箭雨!自己小心。”江怀情俯身搀抱起上官彬彬,叮嘱一句万箭雨,转身离开。
“江怀情休走。”
鹤顶红收手不再与万箭雨交手,任万箭雨手里的长剑指在自己的颈上,五指轻轻拨动琵琶弦,发出刺耳地声音,刚刚死在江怀情刀下的十几名高手竟然站起身,扑向江怀情,江怀情没有防备,被推着后退,没有招架之力,与十几名高手都掉落山崖。
“哥哥……”
万箭雨顾不上管鹤顶红,跑到悬崖边,望向悬崖之下,可悬崖极高,根本就看不到下面是什么情况,更看不到江怀情、上官彬彬。
“赵寂寞!我为你报仇了。”鹤顶红满怀伤心地道。
“鹤顶红……”万箭雨提剑跑到鹤顶红面前,一剑指在鹤顶红胸口,怒视几眼鹤顶红,气愤地道:“没想到,你心计如此之深,心肠如此狠毒,竟然在自己人身上安机关。”
“为了我的男人,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是寂寞剑客要杀冷心儿,今日他败在……”
“少说没用的,你杀了我就是。”
“我……”
万箭雨愤怒地眼神竟然变得没有杀气,松了一口气,收起手里的剑。
“你……你为什么不杀我?”
鹤顶红与万箭雨并没有什么交往,更没有什么关系,所以,看到万箭雨收起长剑,不杀自己,很是疑惑。
“因为你长得好看。”万箭雨提剑转身走向一侧。
“什么?”
鹤顶红听到万箭雨的话语,先是很惊讶,可转眼之间,瞪大双眼,像是想起什么,急忙转身去寻找万箭雨,万箭雨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