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情重伤在寂寞剑客剑下,命悬一线,好在万箭雨、任风萧、魔公子、柔情剑客、万世雄几人一路上为他输内力续命,才赶回神医山庄。
万箭雨、任风萧、魔公子、柔情剑客、万世雄几人在亭中等候许久,冷心儿才带着几个婢女款款走来。
“夫人!怀情怎么样了?”任风萧关切地问。
冷心儿满脸伤痛,深吁一口怨气:“命是保住了。”
“那怀情何时才能醒过来?”魔公子急切地问。
“几天之后吧!”冷心儿哀叹一声,坐在石凳之上,满脸忧伤地问:“你们实话告诉我,荷花水湖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怀情与寂寞剑客会以命相搏?”
“事情是这样的,怀情……”
“等等……”冷心儿打断柔情剑客话语,淡然地看向大家:“你们一路辛苦,都去歇息吧!让万箭雨把荷花水湖所发生之事,告知我便可。”
“那夫人我们告退了。”
任风萧、柔情剑客、魔公子、万世雄几人随婢女走下去。
万箭雨望了一眼任风萧、柔情剑客、魔公子、万世雄几人的背影,目光忧伤地看向冷心儿,轻声道:“夫人……”
“你告诉我,轩辕君子是否真的死在怀情刀下?”
荷花水湖一战,阴魂鬼城的少主人轩辕君子死在江怀情的江山英雄刀之下,江怀情重伤在寂寞剑客的剑下,武林各派伤亡都因巨蟒,这在几天的时间里,已经传遍整个武林,冷心儿怎会不知?现在问万箭雨,只不过是求证。
“轩辕君子确实死在哥哥刀下。”万箭雨像是犯下什么错,紧张地道。
冷心儿一闭上眼,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痛苦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太鲁莽了,怎么做事之前,就不先想想后果呢?”
“夫人!轩辕君子句句轻蔑神医山庄与哥哥,哥哥步步退让,他却咄咄相逼,最后竟然让哥哥给他下跪赔罪,哥哥才不再手下留情,失手杀了他。”
“你竟然还敢为怀情狡辩,明明是他一时愤怒而挥刀杀人,你以为我不知吗?”冷心儿生气地训斥。
“夫人!我知道轩辕君子是轩辕九妹的儿子,可怀情也是你儿子啊!你应该向着自己的儿子才对啊!”
“万箭雨!你懂人情世故吗?九妹与我如同亲姐妹,她的儿子来到江湖,我理应照顾他的儿子才对,可我的儿子却杀了她的儿子,你让我如何向自己姐妹交代?”冷心儿怒视几眼万箭雨,轻吁一口闷气:“还好……还好怀情从今往后不会再用江山英雄刀了,只要不会武功,就不会死在江湖中。”
“夫人!你……你何意啊?哥哥为什么不会用江山英雄刀了?为何不使用武功?”万箭雨越说越糊涂,猜测:“难道就因为哥哥杀了轩辕君子,你就要让他封刀,退出江湖吗?这对他不公平。”
冷心儿越听万箭雨的话,心里越憋气,瞥了万箭雨一眼,苦闷:“为何上苍要对怀情如此残忍?竟然在他身边没有一个聪明之人。”
“夫人!我是不喜欢动脑子,而正因为我不会动脑子,才不会背叛哥哥,我听闻,你要收上官彬彬为徒是吗?我现在告诉你,她乘着我们在荷花水湖上决战,竟然逃走了,下一次让我见到她,我定打断她双腿,让她再也无法逃走。”
万箭雨越说越气愤,还好上官彬彬不会出现,要是现在出现,说不一定真的会打断上官彬彬的双腿来解恨。
冷心儿瞥了一眼万箭雨,闷声闷气指责:“我刚说过,你们做事太过鲁莽,不计后果,你现在怎么把矛头指向上官彬彬了?难道是她教唆你们与轩辕君子决一死战?才使你们今日落到个惨败,险些丧命荷花水湖吗?”
万箭雨听到冷心儿的再次教训,与冷心儿对视几眼,伤心地泪水夺眶而出,瞬间犹如雨下,满脸泪水。
冷心儿咽下一口气,心烦地道:“好了!好了!下去吧!”
“我们知错了……”万箭雨猛地跪下,愧疚地道:“我们应该相信彬彬的话,相信了彬彬的话,上百名刀客不会葬身在荷花水湖,哥哥也不会败在寂寞剑客剑下。”
“何意?”冷心儿急忙起身,将万箭雨搀扶起来,为万箭雨拭泪,认真地问:“彬彬对你们说什么了?”
“在我们要进入草丛时,彬彬看到蟒蛇在草丛里的印记,说有一条蟒蛇,让我们绕行,我们就绕行了,结果真的躲过一劫,之后,彬彬对我们说,娄梦魂不会给我们神医山庄的面子,不会把寂寞剑客交给我们,不仅如此,她还会用寂寞剑客来对付我们,结果寂寞剑客真的从娄梦魂船上飞下来,与哥哥决一死战。”
“在这几天里,我疑惑不解,寂寞剑客身受重伤,功力怎会恢复的如此之快?原来是娄梦魂在为他治伤。”
“时至今日,我是真的佩服彬彬,她就像算命先生,一猜就中。”
“去,去把上官彬彬给我抓回来,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定要把她给我抓回来,要是她敢逃走,就……”本来冷心儿是想让万箭雨伤害上官彬彬,可是转念一想,万箭雨行事鲁莽,要是失手铸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就追悔莫及了,所以,压低声音:“无论如何,也不要伤害上官彬彬。”
“我不会伤害彬彬的。”
“去吧!”冷心儿看着上官彬彬的背影,脸色变得阴森:“我本来想带着儿子离开江湖,可没想到,寂寞剑客竟然想取我与怀情的性命,我岂能坐以待毙。”
荷花水湖之战后,经七日之久,娄梦魂才带着寂寞剑客回到梦魂楼,回到娄梦魂立刻大摆宴席,盛情招待寂寞剑客,寂寞剑客只吃了几口,就离席回屋了。
“真是扫兴啊!”娄梦魂阻止不了寂寞剑客离席,甚是不悦。
“我也没有心情与你畅饮,回屋歇着了。”归海呼啸也要离席。
“姐……”娄梦魂慌忙拦住归海呼啸,表情苦闷地道:“我……我不就是在荷花水湖上多游玩了几日吗?你们怎么都生气了?”
“你在荷花水湖上游玩了七日,龙鸣剑就把那么大条船送给你了,你让姐姐如何高兴,你让东方沉浮如何高兴?”
“在船上这七日,我对龙鸣剑避而不见,最后只陪龙鸣剑赏过一次荷花。”
“你觉得很值是吗?”
归海呼啸一句话,让娄梦魂无言以对,随后,凌厉地看了几眼娄梦魂,转身而去。
娄梦魂心中怒火难以压制,挥动双臂,将桌上菜肴、美酒都扫在地上,骂道:“你们没本事赚银子,还自视清高,问我值多少钱?我告诉你们,有银子就清高,所以,我很值钱,我很清高。”
“姑娘!你息怒啊!”小玉珠慌忙走到娄梦魂面前,劝解一句,接着道:“寂寞剑客刚入江湖,对江湖诸多之事不甚了解,情有可原啊!”
“那大姐为何与我生气?她入江湖已有几年之久了。”
“这……”小玉珠想了想,苦闷地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小玉珠!你老实交代,龙鸣剑给你多少好处?”
“没……没多少?”小玉珠收了龙鸣剑好处,立即紧张起来。
“多少?你不说实话,我明日就把你赶出梦魂楼。”
“我说,我说……”小玉珠被逼无奈,哭丧着脸:“几百两。”
“什么?几百两?怎……怎会如此之多啊?”娄梦魂震惊不已,想了一下,一手指指着小玉珠,生气地质问:“你是不是背叛梦魂楼?出卖我了?”
“姑娘!绝对没有啊!如果,我背叛娄梦魂,把你的一切都告诉龙鸣剑,那他给我的,就不是几百两,而是几万、几十万两了。”小玉珠迫切地解释。
听到小玉珠的话,娄梦魂目瞪口呆,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道:“真的……真的有那么多,几十万?”
“姑娘!龙鸣剑有的是银子,要是他愿意,可把整个荷花水湖买下来。”
“那……那如此说来,他送给我一条船,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此话一出口,娄梦魂瞪大双眸,满脸地惊愕之色。
“姑娘!龙鸣剑不仅银子多,其实,隐藏在江湖上的势力也大,如果,能把拉拢到我们梦魂楼来,那我们梦魂楼在江湖上的势力,可就大了。”小玉珠压低声音,一句句地劝解娄梦魂,想让娄梦魂与龙鸣剑结盟。
“龙鸣剑倒是在我面前几次提到过,要与梦魂楼结盟,不过,都被我婉拒了,因为,他银子太多了,我担心他会吞并了梦魂楼。”娄梦魂语气低沉,满脸忧色地道。
“可没有龙鸣剑的势力,我们何时才能在江湖上成事?如果有一天,神医山庄与霸主山庄要对付我们,我们如何自保呢?”
小玉珠的话让娄梦魂感到危机,因为,荷花水湖之战,看起来与自己毫不关系,其实,与自己的关系很大,自己早早就发现了江怀情与轩辕君子在决战,却袖手旁观、隔岸观火,坐守渔翁之力,这才使轩辕君子死在江怀情刀下,江怀情败在寂寞剑客剑下。
娄梦魂倒吸一口冷气,装腔作势地道:“荷花水湖之战,与梦魂楼没有任何关系,梦魂楼没有参与,从头到尾,我不曾说过一句话。”
“是啊!江怀情败在寂寞剑客剑下,各门派遭到蟒蛇攻击,都与我们没有瓜葛,我们现在不必忌惮他们。”
“在他们都没有忌惮我们的时候,我们要扩大自己的势力。”娄梦魂深沉地道。
在寂寞剑客试剑江湖之时,江湖各派伤亡极大,如今荷花水湖之战,各派被蟒蛇袭击,也损失不少,所以,江湖应该平静一段日子,各派休养生息,而在这时,正是娄梦魂招兵买马、扩大自己势力的最佳时机。
寂寞剑客独自回到屋里,望着窗外的明月,满脸不悦之色,心想:“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被梦魂利用了。”
不知为何?寂寞剑客总觉得娄梦魂的话不可信,是在欺骗自己,是要利用自己,而娄梦魂却并没有利用自己,更没有要求自己为她做任何事情。
“咚……咚”传来敲门声。
“进来……”寂寞剑客头也不回地道。
“吱……”地一声,走进来一个端着参汤的仆人,仆人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寂寞剑客,端着参汤走到寂寞剑客身侧。
“公子!主人让我送参汤给你,你趁热喝了吧!”
“端走……”寂寞剑客没有去看仆人,冰冷地说出两个字。
“公子!要是你真的不肯将参汤喝了,那我只好代劳了。”此话一出口,仆人端起手里的参汤,一口喝了下去:“好……好香啊!”
寂寞剑客震惊不已,定睛一看,发现是披靡,惊愕地喊:“披靡?”
“师兄!我奉师姐之命,前来搭救你。”披靡神色悠闲,带着一丝得意地道。
“你是怎么……”
“在你还没有进入梦魂楼时,我就已经混进梦魂楼了,至于我是如何混进来的,等你出去之后,亲自去问师姐。”
披靡混进梦魂楼,是在孔雀胆相助之下,所以,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何手段,那就是给梦魂楼里的仆人下毒,披靡顶替仆人。
“天亮之后,我送你离开。”寂寞剑客见到披靡没有惊喜,也没有多么高兴,听到披靡的解释之后,冷淡地一句话,是要送披靡离开。
“什么?你送我走?”披靡甚是惊愕,与寂寞剑客对视一眼,问道:“师兄!你什么意思呀?意思是你不走是吗?”
“我要留在梦魂楼。”
“什么?你竟然要留在梦魂楼?”披靡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呵斥。
“你不要这么大声。”
“我就这么大声,你在我与师姐心里,那是江湖侠客,是武林英雄,没想到,你竟然会拜倒在娄梦魂的石榴裙下,真让我们心寒。”
怪不得披靡如此生气,如此愤怒,原来以为寂寞剑客已经拜倒在娄梦魂的裙下,作了娄梦魂裙下鬼,任娄梦魂驱使。
“你不要口无遮拦,不要随意猜测,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就跟我走。”
“走的人是你……”寂寞剑客从胸襟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到披靡手里:“我已经得到消息,彬彬与鹤顶红在一起,你带着彬彬远离江湖。”
“我要入江湖,我要……”
“江湖有多么凶险,人心有多么险恶,到现在我还不清楚。”寂寞剑客倒吸一口冷气,意味深长地道:“江湖如海,不知有多深。”
“师兄!我情愿入江湖,不畏惧生死。”
“拿着银子带着彬彬离开江湖,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走,不离开江湖。”披靡回身走到桌前,坐下来。
“披靡!你为何想入江湖?”
“我不想平平庸庸地过一生,我想有一番作为。”
“可是,你知道吗?江湖……”寂寞剑客一愣,仔细听听,眼前一亮:“梦魂带着很多高手来了,你被发现了。”
“怎么办?”
“不行!不能让梦魂与披靡相认,不然,披靡就没得选择了。”寂寞剑客深邃地凝视披靡,心里想道。
“师兄……”
“快走……”
寂寞剑客打开窗户,带着披靡跳出窗户,从走廊里溜走。
果不其然,娄梦魂带着很多名高手而来,轻轻敲门:“师哥!你睡了吗?我有事找你,你给我开开门。”
小玉珠贴到屋门上,仔细地听听,听不到屋里的动静,一掌将门击开,闯进屋里,目光犀利地向屋里寻视,发现窗户开着,寂寞剑客从窗户离开了。
“果然有人来找我师哥了。”
“姑娘!我立即把人找出来。”
小玉珠带着十几名高手,急匆匆地追去,而此时,寂寞剑客易容成仆人的模样,与披靡闯出梦魂楼的高墙大院。
听到院里的呼喊声,娄梦魂眼前一亮,慌忙回身出屋,向院里张望,大声喊:“发生何事了?发生何事了?”
“姑娘!有俩个仆人闯出去了。”
“什么?仆人?”娄梦魂想了一下,猜测应该是寂寞剑客,气不打一处来:“立刻给我追回来,绝不能让他们逃走。”
“领命……”
几个护院高手匆匆追出去。
“姑娘……”小玉珠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迫切地道:“寂寞剑客应该被人带走了。”
“谁能带走他?他是被拐跑的。”
“会是谁呢?”
“还能有谁,定是飞鹊山庄的鹤顶红。”
“鹤顶红?”小玉珠想了一下,满脸疑惑地道:“寂寞剑客与鹤顶红是何关系?与姑娘是何关系?怎会被鹤顶红拐跑呢?”
“师哥与我是亲近,可鹤顶红能说会道,能骗得了我师哥。”
“姑娘!你尽管放心,我定把寂寞剑客追回来。”小玉珠回身轻快如飞地而去。
寂寞剑客与披靡大步流星地走在已经沉静地街巷里,两侧的房屋鳞次栉比,极其密集,房屋与房屋之间几乎没有间隙,没有一缕月光能够穿过,黑压压的让人心生恐惧。
“师兄!等等……”
披靡喊住寂寞剑客,向后方张望几眼,将手指放在嘴里,吹响清脆的哨声。
“你做什么?”寂寞剑客恐慌地喊。
“师兄!你看……”披靡伸手指向前方。
寂寞剑客向前方望去,眼前一亮,看到孔雀胆带着十几名黑衣剑客快如流星地跑来,惊愕地喊:“孔雀胆?”
“寂寞剑客……”
孔雀胆还没有来到寂寞剑客面前,就急切地呼喊,当站到寂寞剑客面前,满脸地喜悦,看了几眼披靡,扑在寂寞剑客怀里。
“孔雀胆!你做什么?”寂寞剑客震惊而带着羞涩地问。
“想你了……”孔雀胆深情款款地道。
“师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离开吧!”
“对!我送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