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陈飞岩,下次再这样,我会自己走。”
已经下定决心和她一起面对的陈飞岩闷闷“嗯”了一声,“再也不会了,你已经容忍了我那么多次,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潘小鱼长长叹了口气,“希望你记着你说的话,我有时候真的感觉我像是男的一样,而你才是那个被宠爱的女人。”
陈飞岩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但却无话反驳。
因为细细想来,读完师专便回自家店里帮忙的潘小鱼,的确是比他成熟得多。
“现在怎么办吧,我妈那边已经快炸了,我现在连房间门都不敢出。
作为女方,我们带着礼物去你家,不重视也就算了,回来还连个回礼也没有,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陈飞岩本想发怒反驳,但想到刚才说的话,他控制着自己换成了一个深呼吸。
“老婆我再说一遍,我们家真的已经够重视的了,可能是两边的风俗习惯不一样,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还有,这件事我觉得我爸妈并没有错,我们这边的待客方式就是这样。
这事我也给你说过,结果你妈一过来就摆那副架势,我爸没当场翻脸已经很难得了。”
不等潘小鱼说话,陈飞岩又继续说道,“小鱼我感觉这件事情咱俩都有责任。
要是在他们见面之前就把这些该注意的方面说清楚的话,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潘小鱼沉默了几秒,“好吧,我承认我妈在这件事情上也有过分的地方,但现在的问题不是扯咱俩谁对谁错,而是要把事情解决。
最好能明天解决,再不想办法补救的话,等她把这件事情传到所有亲戚耳朵里,咱俩就真的不可能了。”
听着电话那头明显软下来的语气,陈飞岩忽然有些心疼。
想了几分钟,在说了好几个馊主意之后。
两人一致决定,明天由陈飞岩去市里买回礼,以他们家的名义寄过去。
并打电话解释说当时她们走得急,这边还没来得及准备回礼。
办法漏洞百出,根本经不住细细推敲。
但用潘小鱼的话来说,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能弥补一点是一点。
她妈从头到尾,其实要的只是个面子而已……
两人足足打了一整夜的电话。
其实他们只用了一个小时都不到就商量好了补救办法,但忧心忡忡的潘小鱼根本就睡不着。
陈飞岩陪着她,直到早上六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九点。
他起床之后就以“去县里找表叔玩,顺便散散心”为借口,成功出了家门。
刚来到镇上车站。
陈飞岩就被眼前的人流惊呆了。
如果不是对面早餐店的墙上喷得有“珠凤镇欢迎您”的蓝色标语的话,他都以为自己是走错了。
这么多人,镇上今天赶集吗?
拿手机看了日期的陈飞岩眉头深皱,转瞬便推翻了这个想法。
若是赶集的话,新街路口那里应该有摆摊卖年货、卖水果、卖二十元一双的帆布鞋的人。
而且据他观察,这些来来往往的生面孔,穿着打扮也明显和镇上的人不一样。
有西装革履、梳着背头还提着手提箱的男人,也有一身登山装、戴着墨镜的女人。
让他更加奇怪的是,在车站旁边的包子店门口,他还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长发眼镜男,身后还跟着一群好似保镖的西装大汉。
这是干啥?
浩南来山里谈生意了?
手机提示音打断了陈飞岩的幻想。
他点开一看,是潘小鱼问他出发了没有。
“车就在我旁边呢老婆,我马上上车了。”
潘小鱼发了个憔悴的表情,后面附着一句话,“你尽量快点啊老公,礼物别买太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