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遮残月,泛红垂挂,丝丝乌云静寂幽深。
“我们……下去吧?”斋生不敢抬头,目光不敢往周围观看,声音有点撕裂抖动。
打颤的双腿难以站立。
“下去?在这等着不好吗?”
陆九似乎胸有成竹,对四周静谧荒芜的环境没有了害怕。
“等什么?”
“等‘它’。”
“你是说血红色工服的那个诡人?”斋生心虚的往四周环顾。
“嗯,我估计这诡人就混在他们三个人当中,等他们玩完,会上来找我们的。”
陆九找到一个墩子,靠着墙壁坐了下去。
好不悠哉。
“知道它在三人之中,你还让他们分开走,这不是让他们送命吗?”
斋生对陆九这般无情,难以理解。
“不给它诱饵,它不会出来。”
“哦,你可真冷血。”
“过奖。”
……
“谁?”
陆九猛地看向左边一个楼顶突出来的水井处。
全身暗粒能量瞬间迸发表面,左手断骨就绪。
“怎……么了?”斋生被陆九吓一跳,顺着陆九视线望去。
片刻,邋遢男子从水井后方出来,“是我。”
是之前手持棍棒的黑色工服的男子,原来他躲到了这里。
真是得来不费工夫。
只可惜了新人,注定无收获,还得面对‘它’的危险。
“不跑了?”
“还跑什么,在楼顶跑哪里去。”
邋遢男子一瘸一拐的走来,人还没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你这走路的姿势,可跟之前的你不像,没有之前灵活。”
陆九看着邋遢男子走路姿势,这瘸子是怎么在走廊消失的?
“待房间久了,走路都还没适应。”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们真不是‘它’?”
邋遢男子见陆九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找他,才稍微相信这些人是正常的。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么好的机会,陆九抓紧询问相关的事件,没有回答他这种无营养的话题。
“你看了我的日记?”
邋遢男子见陆九问这种问题,沉默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只有看了他的日记,才知道他好不容易活了下来。
“看了一点。”
“你日记上说,你的同事全部都是穿了血红色工服,才死的,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斋生坐在陆九旁边,插话进来。
“我也不知道,只是从某一天开始,每天都有人死去,都是死在自己房间内,”
邋遢男子皱着眉头,努力回忆。
“等人快死光之后,我才发现规律,死掉的人,生前全部都穿过血红色工服。”
“这是我发现的唯一一个联系,而且不管我怎么处理这种颜色的工服,它永远会在我睡着之后,出现在我的床头。”
“你们说,这是不是很诡异?”
邋遢男子可能是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第一次见到活人,打开了话茬子,说个不停。
“那这件工服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