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诺有些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却也没反抗,被他抱在怀里飞速地朝城外的方向飞去,知道是她也不担心,反而很悠闲,慕哥哥的轻功比以前更好了,她就算没有封内力,估计也只能勉强追上他,秦慕衍看怀中的小丫头居然还一脸悠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就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你都不问本座带你去哪?”秦慕衍声音更冷了,他没有封她的哑穴。
白千诺挑挑眉,怎么生气了?不过也顺着他的话问,“哦,你带我去哪儿?”
秦慕衍气得脚一顿,真恨不得一巴掌拍醒她,听听!听听这无所谓的口气!“你就不怕本座对你做什么?”
颇有些咬牙切齿,白千诺隐约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心里更是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那你要对我做什么?若想杀我,刚刚在相府直接动手就好了,如今大费周章地把我带出来,很明显是不打算杀我。”
秦慕衍听了倒有些消气,很好,原来是看出来他不打算杀她,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不过转念一想,刚消的一点怒气又上来了,“听说三小姐绝色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有句话三小姐听过没有?”说话间已经到了目的地,是城外不远处的一座梨园,以前慕哥哥经常带她来这儿,只是此时还是二月,梨花还未开,他将她放在一颗树上,也坐在她旁边,捏起她的下巴,让她跟她对视,还故意凑近了些,继续刚刚的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还轻轻磨了磨她的下巴。
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白千诺抬眸看着他,这是在假装采花贼?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不免脸有些发热,不过天黑秦慕衍也看不清楚,只是……此时她的唇与他近在咫尺,手下的肌肤柔滑得不可思议,淡淡的女儿香刺激着他的嗅觉,从鼻尖蔓延到的全身,他忍不住就要低下头一亲芳泽。可他居然又看到她笑了笑,一脸无所谓,“在这里?”
……
这是重点吗?是吗?
然而白千诺显然觉得是,又加了句,“有点冷。”她不承认他是故意的,其实他一直抱着她,并没有很冷。
……
他忘了现在还是二月,确实冷,而她出来的急,没有披外套,诺儿还没有内力护体,秦慕衍有些懊恼,这都不注意!冻病了怎么办!他也忘了生气,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白千诺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真是温柔的采花贼,居然还怕自己的目标冻着。”
……
秦慕衍给他披外套的手一顿,一时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一本正经地冷着脸,“哼,本座是怕本座的猎物冻死了,难得找到这么一对本座胃口的猎物。”
“是吗?那现在……做什么呢?”白千诺故意问他。
……
做什么?他本来就是去看看她,什么都没想做啊,把她带来这里也是一阵脑热的结果……
“难道,堂堂冥若殿主半夜去相府虏了本小姐来这荒郊野外看风景?”
“你怎么知道?”她居然知道他是谁?秦慕衍眼中诧异一闪而过。
笨蛋,我现在还知道了江湖第一情报组织和杀手组织冥若殿的幕后主子居然是大秦那个“不良于行”的定王爷了!她要是他的对手,这一消息传出去,不知又给他惹来多少杀身之祸。
“鹰白玉,江湖上有几个人不知道?”黑鹰白玉面具,是冥若殿主的标志,亦是他的名字。
秦慕衍想了想,也是,她的丫鬟都不简单,跟临孚宫似乎还有些纠葛,想必江湖之事也知道不少,知道他也不奇怪。
“你知道本座是谁,不害怕?”秦慕衍危险地看着她。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了,慕哥哥,我觉得就是算我不知道你是秦慕衍,面对一个会怕她冻着把自己的披风拿下来给她披的人,我也害怕起来啊。更何况……
“怕?这个字,在白千诺的世界里,八年不曾有过了。”白千诺偏过头不再看他,她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秦慕衍听了心中一痛,原来不是她傻,看不出危险,而是即使面对再大的危险,她都已经不会怕了吗?这说明她的诺儿曾经定然遭受过她想象不到的危险,害怕到极致,如今便也无所畏惧了……一想到他疼到骨子里的女孩曾那般害怕他却不在他身边,他就痛入骨髓,比他毒发时还要难以忍受。诺儿,诺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可他知道,她不会说,最起码不会对鹰白玉说。
他终是没说什么,右手搭上她的腰,声音更低沉了些,“本座送你回去。”正准备抱起她,身子却一僵,无法动弹,他看到诺儿转过脸笑看着她,他亦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似是肯定了他的猜想,“更何况,本小姐也用不着害怕。”
……
“你对本座做了什么?”他根本没察觉到她什么时候做了小动作,更何况她被他点了穴应该不能动才对。他没有生气,只是好奇,突然想起秦亦枫也是这样,没人看到她做过什么,秦亦枫便中了毒。
“做什么?当然是下毒了。”
秦慕衍觉得诺儿此时笑得有些奸诈……
“什么时候下的毒?本座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眯着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