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又安静了下来,凤诀觉得他最大的错误就是进来了,还不如在外面跟调戏调戏无形呢,“我说,本公子是不是真的碍了你们事,一个个的都不说话,是嫌弃本公……”
“吁!”
“小心!”秦慕衍伸手揽住了白千诺的肩稳住了由于突然停车向后倒去的身体。
白千诺因这突然的怀抱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秦慕衍担忧的眼神。
“诺儿,没事吧?”秦慕衍担忧地问她,也忘记了称呼。
白千诺愣愣地看着他,诺儿……这么熟悉的称呼,她八年没有听到了……不过一个称呼,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就这样抱着他,抱着他的慕哥哥,说尽自己所有的委屈和伤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怀抱,熟悉的梨香夹着若有若无的药香,似乎能抚慰她心里所有的伤痛。她仿佛又看到那个梨花苑中舞剑的少年,激起漫漫梨花雨,信步像她走来,走近她的世界,走进她的心。如今的怀抱,多了丝清冷,却只让她觉得更加温暖,温暖到她想不管不顾地在他怀中痛哭一场,一如曾经她每次受了委屈都会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颈间,哭湿了他的衣襟他也从不嫌弃,只是温柔地抱着她,安慰着她,逗着她,直至她破涕而笑,他才会笑着擦掉她脸上的泪,刮刮她的鼻子,“小花猫,不哭了?”
这个世界上,便有这样一个人,他什么都不用做,也许只是一个称呼,也许只是一个怀抱,就可以让你所有的坚强溃不成军。
秦慕衍看着白千诺的眼睛隐隐闪着光,以为她磕着哪儿了,着急地问,“怎么了诺儿?是不是碰到哪儿了?哪里伤着了?”
白千诺回过神来,把眼中的泪逼了回去,她再也不是八年前那个只会哭只会撒娇的小女孩了。看到秦慕衍担忧地眼神,心中不免一丝暖意,“没事,我没事,没伤到。”
秦慕衍看她好像真没事才放了心,转脸对着窗外厉声吩咐,“夜魂!一个不留!”搂着白千诺的手却没有放开。
“是!”
以秦慕衍的内力自然早知道外面来了一帮杀手,虽然武功不高,但惊到了她的诺儿,就都该死!
这时一早因为感受到杀气而住了口,看着外面战况的凤诀奇怪的说,“阿衍,他们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你最近太温柔了?这派来的都是什么货色?”
“他们是来杀我的。”白千诺已经平静了下来,淡淡地回,之后又转头看着秦慕衍,“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那声慕哥哥最终还是没有叫出口。
秦慕衍低下头深深地看着她,终是忍不住开口,雌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诺儿,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吗?”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吗?
白千诺身子一僵,她看到了秦慕衍眼中极力隐藏的一丝伤,她伤到慕哥哥了?白千诺心里一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头,右手紧紧地攥着秦慕衍的衣服下摆,声音有些哑,“对不对……”对不起,慕哥哥,诺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呵!”秦慕衍一声苦笑,缓缓地松了搂着她的手。
凤诀见这气氛不对,丢了句,“我下去看看!”就赶紧跳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