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的屋子里,男孩正不懈努力着,试图徒手释放魔咒。
“咒立停……
咒立停……
咒立停……呼。”
终于成功之后,容星宇长舒一口气,决定以后绝不先用魔杖学习魔咒。看着眼前被魔法绳索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的白发少年。
这些小道具都是他从床头那个箱子中找出来的。不得不说,东西还挺全。
在容星宇刚打开箱子时,那个绳索还很想把容星宇给捆起来。不过在容星宇放出魔力威吓之后,绳索非常从心的软了下去,老老实实被容星宇拿来来捆住少年。
“变态是不会忏悔的。因为他们真的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变态,你说对不对?”
容星宇站在少年面前,一边抛着木箱中翻出来的短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呜……呜呜……”
白发少年刚醒来,就遇到了眼前这种情况。
“没想到啊。我看你还没我大,玩得居然这么刺激。年轻真好啊。”
容星宇一把接住小刀,手腕一抖,刀刃转向自己的肘尖,平静的俯视着被绑在床柱子上的少年。
少年接触到容星宇漠然的目光,浑身冷汗直冒,迅速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容星宇读出了少年眼中的恐惧,这样的恐惧他见过太多了。
“你居然害怕了,没意思。”
他说着,举起自己手中的小刀,将它举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地方。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表现出一些让我觉得有意思的特质,比如说,悍不畏死啊,高冷啊,或者你作死也可以。只要让我提起一点兴趣来,说不定我能饶你一命。”
白发少年闻言,眉头几乎挤在一起,控制不住的摇起头来。
“啧,你居然真信了。无聊。你以为我会杀了你?真是蠢到家了,杀了你我怎么——
——啊,说不定我还真会杀了你。不过那得看你都干过些什么。”
稚嫩的容颜漫不经心吐出令人错愕的话语。白发少年一下子停下了动作。他瞪着眼睛,面容扭曲的看着眼前的容星宇。
这人是个疯子吧!是谁把这个疯子抓过来的!
容星宇百无聊赖盯着绳索,将握在手中的刀把递了出去:“帮我抓着,对准他最没用的多余部位。做得好的话等会儿带你一块走。”
绳索立刻十分狗腿的伸出一根绳子,将容星宇手中的小刀轻轻套走,随后对着白发少年立了起来,毫不犹豫就背叛了它的原主人。
白发少年低头抓狂的看着果断叛变的绳索,感受着灼热上的一丁点的冰冷,两个袋子都冻缩了一圈。他气的想要跺脚,却也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连发抖都不敢。
他的嘴被布团堵住,所有愤懑的话语都破碎在喉间,只能低着头发出无奈的呜呜声。
但他的下巴却被容星宇强迫着抬起来了。
容星宇收回手,眯起好看的眼睛以盖住自己的淡漠无情。他舒展着秀丽的眉眼,十指相对,柔和地笑着说:
“别害怕,我不会乱来的。我不在乎你的那特殊的癖好怎样,毕竟那只是你的个人自由。我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回答就好。”
然后,再根据你的罪行给予最公正的审判。
变态是不会忏悔的。因为他们真的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变态。
容星宇明白这一点。
事实上他觉得变态也无所谓。毕竟变态的标准定义是依赖于不同区域的社会准则来界定的。对于个人来说,只要不越界,变态与否都没有意义。不过一旦行为越界,干涉他人的自由,那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那就成为了罪行。
为了自己的自由去干涉他人的自由,这不叫自由,这叫权力的强取豪夺。
白发少年睁着眼睛,神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