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领着队伍入城了,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便让天津卫的百姓们,切实的感受到了这支队伍到底是怎样的。
而自从朱慈炤的队伍进城后,对于朱慈炤本人,对于整个进城的队伍,议论便从来没有停歇过。
天津卫,深夜,东城某大院书房中。
却是围坐了一圈的官绅、商贾、权贵,他们有的是腰缠万贯的大商人,从天津卫这个南北交通之要点,贩卖各种东西,牟取暴利有的是祖上官宦出身,拥地千亩,赋税全免的官二代官三代有的是既吃着朝廷的俸禄,手下却也干着生意“官商”。
这几日,却是日日相聚在东城的周可平家。
“你说这位永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送东西他就拿着,也不说多也不说少,也不冷脸相对也不热脸相迎,只对我们所提的问题左右而言他,闭口不谈,可真是急死人了!”
众人围坐在一个檀木大桌前,吃着美食,商讨着白天的事情,旁边又有美姬伺候,倒酒陪笑,本应该是乐哉乐哉的事情,谁知道几人却愁容满面,就连手中正揉搓着的玉峰,似乎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是呀,我这城外几百亩的良田,全被那些泥腿子种上了种子,若无人主持公道,难不成真要给这些人田地?!”
有人拍桌道。
“谁说我不是呢,我那些铺子,被那群流贼给收了去,我本想着等这群贼人走了,收回来,谁知道被这位永王殿下查封了去!”
那人说着狠狠的捏了一把,只把怀中的美姬痛的嗯的一声。
“对呀,我那些田亩房宅都被李贼分给了那些泥腿子们,我现在还是在城中赁的房子住的呢!”
却是有一个官绅,最是悲惨。
“咳咳,我说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白天的时候我也去衙门找了永王殿下,可是永王殿下避而不见,我用银钱塞了那门子,你猜那门子怎么说?”
却是东道主,周掌柜开口。
“如何说的?”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那门子说,永王殿下只管守城卫土,不管政务”
“什么,那我们这些时日送的银钱岂不是白费了!!”
周掌柜还没有说完话,有一个头戴员外帽的大商,一下子站了起来。
“哎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且听我说完”
周掌柜将这大商安抚下来。
又请他坐了,命侍女倒上茶给他喝着,这才接着话说:“那门子说过不了几日便会有人来主持天津卫的政务,而且这人还是科举出身,不是武将!”
“什么,有我等正人来主持政务?”
“哎呀,这下好了,既是科举出身,必然能为我等言语几句。”
“是啊,若真是如此,我等家产算是有望了!”
“”
众人听周掌柜这般一说,顿时议论纷纷,紧接着眉开眼笑起来。
因为只要不是武将主持政务,是科举出身的官员,那么他们就有办法,有办法让前来主政的官员落入他们的甜言蜜语、金山银山中。
“怪不得老周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原来是有这等好消息,也不早点儿告诉我等,让我等也能安心!”
“哈哈哈,这等好消息早一点告诉你们,晚一点告诉你们,都是无妨的,诸位只要知道,如何将自己的损失写下来,有一个讨要的依据,那便是正理了。”
周掌柜眼睛滴溜溜一转,却是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哦对对对,大家今晚回去,一定要让自己的损失写明白了,如此才能依照条子申冤不是!”
“来,诸位请痛饮!”
周掌柜和众人一饮而尽,仿佛刚才的忧愁也已经消失不见。
雅乐想起,舞女也缓缓登场,舞动的腰肢,配着嘈杂的推杯换盏,构建了一副别样的景色。
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