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三本来还在看着远处的白云蓝天,闻朱慈炤叫他,忙是回过了神来,四下看了看,道:“将军,没有椅子。”
朱慈炤这才想起来自己坐的是席子。
便狠狠的瞪了一眼翟三,然后拿过席子,盘腿坐在席子上。
吴小兰这才放下篮子,收了笑意,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帮朱慈炤解开白布,看着朱慈炤手臂上的伤口没有恶化或者流血的迹象,舒了口气。
她取来一些药粉,轻轻地洒在朱慈炤的伤口上,又从篮子里取出布条,轻轻地给朱慈炤缠在了伤口上。
她的手不是很白,但是却也不是太黑,手指细细的,显得有些粗糙,想来平日里不少干农活。
但她给朱慈炤换药的整个过程,朱慈炤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朱慈炤正转头看向别的地方,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放了下来,朱慈炤转过头来,道:“换好了?”
吴小兰听此撇了撇嘴:“当然了,又不是少了条胳膊。”
“......”
朱慈炤无话可说。
他从地上站起来,见吴小兰挎着篮子要走,忙是道声:“谢谢啊!”
吴小兰听此却又笑了出来,她灿然的朝朱慈炤笑了下,道:“你这个将军可是大家的希望,我可得医好了你。”
说着便转身去了。
但刚走了两步却又回过了头来,道:“昨天你包扎伤口的帕子还在我家里,我已经给洗过了,等午后干了,你来拿。”
朱慈炤这才想起来自己小妹给自己的那块帕子,自己昨天给扔在那吴小兰的家里了,本想说不要了,送给你了,但是想了想如此却是有些孟浪了,便点了点头道:“你先替我存着,有时间我去拿。”
吴小兰哦了一声,走了。
朱慈炤便又坐下来,在那些草纸上继续写东西。
他看翟三脸上带着闷骚的笑意,顿时道:“翟三,一会你去给韩飞、冯缑他们送饭,不许骑马!”
听朱慈炤上半句翟三还想爽快的应下,但听朱慈炤说不准骑马,顿时一脸的苦相:“将军,这来回有十几里地呢!”
朱慈炤抬头看着他,冷漠道:“那些村民都能走着去,你就不行了?”
翟三知道自己因何被朱慈炤惩罚,忙是道:“将军,刚刚小的也没有笑您!”
朱慈炤脸一板,道:“我何时说过你笑我了,我是那种因私为恶的人吗?”
翟三忙道:“不是。”
朱慈炤语重心长道:“我之所以让你走着去,是想要你给众壮丁做个表率,同时也让你和他们加深一下交流和感情,你因为何?”
翟三听此一下子跪了下来,道:“将军,是小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朱慈炤大度的摆了摆手,道:“我的身份是何,你们全都知道,我留在这里,你们也知道是为何,既然我已经被奉为将军,那你们就别再自称为小的了,以后你们都是有可能带兵的人,不可妄自菲薄。”
在场的名锦衣卫听说朱慈炤要让他们带兵,心中顿时大喜,忙是半跪了下来:“是,卑职听令!”
朱慈炤挥了挥手,让众人起来,那翟三一抱拳,带着三人撒丫子去了。
昨晚朱慈炤便已经同吴里老商量好了,吴家村的粮食都集中地一起,统一分配,由村里有力气的婆娘们给做,大家统一吃。
眼看这到了早饭时候了,韩飞、冯缑等却去看守进城路口,故而要让翟三给送饭。
他想到这,不禁又愁眉不展起来,这吴家村的粮食若是管够的吃只够吃两日的,其他的村子也都差不多,现在手中无粮,朱慈炤手中的这些壮丁们便根本无法操练,只能等人齐了之后,便立即动手了。
要不然,众人饿着肚子参战,便败了一半了。
朱慈炤看着手中的几种军制,依旧在权衡利弊。
只是这时,那村中吴二狗又跑来了,像模像样的给朱慈炤施了一礼,道:“将军,恩公喊您!”
吴二狗口中的“恩公”便是崇祯皇帝。
......
崇祯皇帝将朱慈炤叫到,一脸严肃道:“最近几日,投票的大臣们是不是懈怠了,欺朕龙搁浅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