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会影响到意识的变化，陈植是意识数据体，所以回溯实际上对他并不管用。

然而却对那股入侵的数据流管用！

下一刻，陈植便感受到那股庞大不可逆般的数据流在快速逆回，直至完全消失。

“聚焦，透光。”

冷淡到极致的声音，女孩的掌心处微微泛起了白光。

陈植一愣，神经电流在脑细胞中疯狂流淌，瞬间在某个时间节点中，找到了对应的熟悉语句。

这TM不是方海龙被蠢货神占据思维后，说出的那句话吗？！

“众生皆蠢？”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女孩掌心的白光顿了下，随后还是盛起。

“众生皆蠢，包括你。”

白光自陈植胸口穿透而过，却能看见原主留下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你为什么会被蠢货骗了？”

在女孩视野左侧的盲点位置，陈植缓缓走出。

他刚刚使用了下贺孙的幻术，然后这个蠢货神就真中招了。

“受限于这副凡人般的躯体。”她的瞳孔中，依旧是古井无波。

“那又怎样，你的思维还是被我骗了。”

“如果你真是全知全能，就应该早有预料到我在想什么，作为一个高维的神祗，这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吧？”

陈植笑道。

女孩眼睫毛动了动，四字简言：“自作聪明。”

额头上青筋一凸，陈植深吸了一口气。

他键盘侠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对方在自己给出完美顶嘴后，风轻云淡地回一句“自作聪明”。

好像不管你说什么，就是智商上压制你一样。

这是纯粹的口嗨，比键盘侠更纯粹的口嗨！

至少键盘侠也有自己想要维护的东西，那是拼上一切都要为之奋战的键盘精神！

但纯粹的口嗨怪什么也没有，却肆意糟蹋他人的劳动成果。

“那你告诉我......”

陈植笑眼眯起，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聪明？”

“高维，即是真理。”

“但凡人永远不会理解，正如你们的思想，蝼蚁，终究只能是蝼蚁。”

“这句话达尔文说过了。”陈植面无表情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自然法则，是不是这个意思？”

女孩的眉毛又在这时皱了下，四字简言：“自作聪明。”

“‘自作聪明’的意思是自以为聪明而乱作主张。指过高地估计自己，主观地办事。它有出自《尚书·蔡仲之命以及宋·洪迈《容斋随笔，哦这四个字也是经过无数年的历史演变而来的，最初的创造者是仓颉。”

陈植侧了侧脑袋。

“那请问，最至高无上的神，你为何用着蠢货们的词汇，去说教着蠢货们呢？不要跟我说是为了方便交流，当你与我这等蠢货交流的那一刹那，这个行为......”

“就跟蠢货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