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少年,儒服虽然穿得松垮,但是身形比同龄人健硕一些,面容也待着几分桀骜,就如同乳虎,眉宇间天生带着那么一股霸气,应该不是寻常人家能教养的出来的。
不禁联想起辛修然小时候来,想必也是粉雕玉琢一样的小人,大概从小就这么诡诈。
“嗳!你叫什么,之前没见过你。”
子悠慵懒地坐起来,一只脚垂下来,另一只脚盘在床上,雪足踩着云缎面的鞋子。头发睡的有些散乱,身子前倾。因着这些日子身体抱恙,嘴唇有些泛白。她本来是清冷颜色,此刻般懒慵慵,竟多出些媚态来。
那少年红了脸,连耳间也泛起了微微的粉红,别过头去,看向窗外。
隔着窗棂的窗外,能看见竹影横斜,清风微摇。
子悠趿着鞋,从床边起来,把食盒领起来,拂开书案上的灰尘,把食盒放在上面,咬着乌木筷子。
伙食还不错,两个菜一碗饭,还有一碗汤。一块茶膏和一碟吃茶的小点心。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叫什么。”
因着子悠含着筷子,咬字有些模糊呜咽,但是丝毫不影响子悠兴致勃勃地打量这那少年。
“聂明玦。”
“聂明珏?我有个弟弟也叫珏,二玉成双,碰之则有悦耳之声。”子悠放下了筷子,看了眼窗外,“只可惜他前不久过世了。”
“不是,是那个代表决绝的那种玉的那个玦。”
聂明玦强调了一遍,虽然衣服穿得不规整,但是坐姿端正,背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