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是我。”辛修然答道。
那个声音半晌未回,然后就听见门闩打开的声音,门一开。却让子悠很是意外,本来听声音,以为是一个彪形大汉,但是见到真人,虽然不修边幅,胡子拉碴,但是体格精壮,脸也十分白净,只是脸上有几个模糊的黥字,是有罪之人。
这人与辛修然十分熟识,上来就一拍辛修然肩膀,力气还蛮大,辛修然身形明显一沉。“我就知道兄弟你忍不住馋,几天都没来了,今日便是忍不住了。”
“田兄的酒世间一绝,不过这几天师叔管得紧,不好出来。”辛修然笑道,“今日我还带了个金主来,今天我的酒钱她来出。”
被称作田兄的人这才看到跟在辛修然身后的魏子悠,爽朗的笑了笑。“在下田彻,是个粗人,让姑娘见笑了。”
说完又拉过辛修然。“你小子忒不地道啊,怎么让一个姑娘家请你喝酒。”
辛修然无辜的笑笑,“我指点了她剑招,以她的水平,我助她突破瓶颈。难道不应该请我一顿酒。”
田彻才拍了一下他后背,“就这样就讹赖人家一顿酒,进来再说吧,眼看就要宵禁了。”
“多些田兄了。”
田彻的这酒馆虽小,但是却布置的极为古朴雅致,颇有几分道家风范。
”子修捎待,我这里有几坛二十五年的佳酿,专门为你留的,我去给你拿,你带子悠姑娘找个地方坐下。“说完便绕到后厨去了。
辛修然领着魏子悠选了一处竹帘后的清幽坐位。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辛修然说,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魏子悠。
“是不错,雅致古朴。”魏子悠说,“我年少时在道家呆过一段时间,这里感觉与道家有几分相似。”
辛修然轻笑,抿茶,“子悠倒是博文广记。想必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子悠摇头,“我对乐理一窍不通,棋艺也差得很。”
“巧了,我也如此,不过我书画也不好就是了。”田彻已经抱着酒坛回来了,接上了画,“不过子修倒是强的很,比我年轻时强上百倍。”
辛修然笑笑,“田兄过誉了,而且田兄意气风发,闯荡江湖,也是修然所不及的。”
“我那算什么,一个粗人而已。”田彻笑道,揭开酒坛的封泥,一时酒香四溢。“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天这酒虽然是子悠姑娘请,但是这钱我来掏。子悠姑娘初来乍到,也算是为子悠姑娘接风洗尘。若是子修来,我可是舍不得这坛我珍藏多年的好酒。”
魏子悠微笑,田彻这人甚是直爽,带着一股江湖人的豪气,也极易让人感到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