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城,公良府苑。
公良文看着手中黑色罗盘,上面有着一根紫色长针不断地旋转着,一道道文字自上面显示出来。
公良文看着上面的信息,脸色越来越沉,待看完之后,他身体都有些轻微的颤抖起来,眼中流露出的满是不可思议。
“父亲,怎么了?”
公良兴仓躺在一旁的木床上,脸上的由于这些天的修养,也多出了一抹红晕。
仔细看去,他的脸上有些一层浓浓的阴翳,显然是对自己失去双腿耿耿于怀。
公良文手臂上冒出粗暴的青筋,咬着牙,“这个夏铭,竟然顺利的进入了致远道馆,而且还得到了红令学的身份!”
“潘家那个废物,给了他们那么多的元晶,竟然就给我这么一个交代,还说自己也损失不轻!”
公良兴仓面如土色,声音凄怆的道:“父亲,我们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吗?”
公良文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眉目间,有着一丝狰狞闪过。
良久,他不甘心的道:“为了执政官的位置,我们不能再让那位大人对我失望了,你哥哥成功现在已经快要到了养神境了,他现在可是十环的实力,对付那个夏铭还不是易如反掌!”
“父亲,我们不如就算了吧。”公良兴仓显得有些颓废,声音平静的道:“就算是将那个夏铭打压下来,我们得到了执政官的位置又有什么用呢。”
“毕竟,我们都是在守护春雨城……”
公良兴仓缓缓的诉说着,他没有发现公良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够了!”公良文暴吼一声,一巴掌甩在公良兴仓的脸上。
公良兴仓没有捂脸,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公良文。
公良文的胸口犹如风箱一般,呼呼喘着气,看着公良兴仓平静的眼瞳,他将头扭到一边。
“你懂什么!执政官可以掌管一城生死,这是多么大的权威!”
“不说外面,起码在这里,我公良文能够执掌权柄,这样高高在上的感觉,兴仓你不会明白的!”
公良兴仓嘴唇动了动,他看着自己的双腿,最终只得叹了口气,没有说出话来。
……
致远城,某处。
一位中年男子看着手中的纸张,双眉紧锁着。
中年男子身着明黄色袍服,眉宇间,有着威严的气势,身后气息翻滚,似炎似雷,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威势骇人。
“夏铭?夏流的儿子是吗?竟然还让他们来到了致远城?”
中年男子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张犹如虎豹般凶煞的面目,嘴角掀起一抹讥笑。
“还想死灰复燃?这怎么可能,我任胜荣当初能够将你给压下去,现在也能!”
他手中冒出一股红色元气,将手中的纸张缓缓燃烧,化为一滩灰尘,旋即飘散不见。
“这个公良文也着实没用,给他了这么多的帮助,还压不住一股小小的夏铭。”
“就姑且在给他一次机会吧,若是不行,也就罢了。”
“一只蝼蚁,永远也只能当一只蝼蚁罢了。”
……
致远城,外围城墙上。
潘瑞卿身上的锦衣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了,身体也肉眼可见瘦了几分,形容枯槁。
他无精打采的依靠在身后的净上,致远城的净比之春雨城的净巨大很多,宛如一座数十丈的高塔,屹立在城墙上。
一道道蓝波,自它的尖端被释放出来,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层巨大的蓝色光幕。
“喂!那边新来的!快些过来!”
一道略带不屑的声音传入到潘瑞卿的耳中。
“是谁啊!没看老子正烦躁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