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阿元担心地看着丁瑜洲,眼神里全是担忧和关心,见丁瑜洲坐在那里自言自语,还竟说一些听不懂的怪话,担心他又犯傻了,正欲上前去摸他的额头。
丁瑜洲听到阿元的担心,一把握住阿元伸过来的小手,那肉嘟嘟的手,带着孩子独有的柔软,微笑道:
“没事儿,千万不要以为我又犯病了,我很好,很正常的!”
阿元继续担心地看着他,眼睛里浸满了泪水,随时有要滚落下来的可能,害怕地说道:
“有那种病的人都说自己很好,很正常,可他们......”
阿元越想越难受,想到对自己百般疼爱的大哥哥突然犯起傻病来,心中万分悲痛,实在忍受不住矜持的感情,任由泪水化作奔涌的河流,倾泻而出。
丁瑜洲早看明白了阿元的心思,捏了捏他的小脸,替他擦去眼泪,哄着他道:
“阿元,我说得是真话,你还小,有些事还不能告诉你,等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要你相信你瑜洲大哥我一点病也没有,既不疯也不傻,可能之前是疯傻,但是现在我绝对不是疯傻子,因为我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丁瑜洲原本不想告诉阿元,只是见他如此关怀自己,万分依赖自己,才隐讳地说了出来,不过正如他所料,阿元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阿元泪眼汪汪地,惊讶地望着丁瑜洲,在仔细观察丁瑜洲的相貌确认无误后,诧异他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一向对丁瑜洲言听计从,有意见也是全部保留,按照一如既往的风格,似懂非懂地对着丁瑜洲点点头,表示对大哥所说话的赞同。
丁瑜洲咧嘴浅浅一笑,甩甩手道:
“哎呀,你看你婆婆妈妈的,把话题绕远了,我们此刻最应该谈论的事情是查找杀人凶手的下落,而不是来谈论我的病情!”
“呵呵...”
阿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丁瑜洲学会了一些现代词汇,比如“呵呵”“妹子”“约吗?”类似的词语,此时恰好用上,倒也符合当下的氛围。
丁瑜洲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啊你,好的,学不好,这些,你倒是学的怪快?快给哥说说,你在后院都发现了些什么?”
阿元吐了吐舌头,做出嬉皮笑脸的模样,在那块大石头上坐下,开口说道:
“哥,这件事说来也真是奇怪,我当真搞不懂,从第一个记号开始,一路进入后院禅房,禅房有不同房间,我就一个个房间搜寻,共发现有五个房间墙壁上被标上了类似记号,而这五个记号中的箭头都统统指向了后门的方向。”
丁瑜洲大胆地猜测道:
“难道是团伙作案?凶手不是一个人,这些记号是指引同伙作案的路线?”
阿元点点头,不置可否,继续说道:
“大哥,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被画上记号的这五个房间分布在禅房的不同位置,东西南北都有,这倒不让我感到奇怪,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五个房间中有三个房间里所住的人正是这三次命案中被杀害的师父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