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杂役这个身份只是你隐藏自己的借口,你说对不对?”
丁瑜洲始终笑着,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告诉武媚娘真相,她也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只好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对,实不相瞒,确实如此。我来自西域一个很遥远的国家,会测算吉凶,但是名字绝对是真的,丁瑜洲,字肇淇。”
武媚娘仔细听着他的话,嘴角微微上扬,自信于自己的强大而正确的直觉,同时对丁瑜洲表现出从未有过的防备和提防,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一个男人,偷偷隐藏在感业寺,居心何在,目的何在?”
丁瑜洲见武媚娘对自己垒起了厚厚的防护墙,心想先前好不容易和她拉进点关系,岂能前功尽弃,他可还得靠着这棵大树来乘凉,忙解释道:
“我目的单纯,居心从善,就一个,为了帮你。”
武媚娘笑了,完全不相信丁瑜洲的鬼话,不屑地说道:
“笑话,你我很熟吗,你帮我?你就是要编理由也编一个靠谱点的,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
丁瑜洲见武媚娘如此反应,才意识到这句话说的太过唐突,解释道:
“之前给你说过,我会看相算命,预知未来,我预测你有母仪天下之命,有君临天下之命,就为这个,我才要帮你。”
丁瑜洲转念一想,又改口说道:
“其实也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为自己的衣食无忧,为自己的荣华富贵,这样你应该明白了吧?”
武媚娘一直听着丁瑜洲说完,沉默了一会,叹息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母仪天下,君临天下,这感业寺恐怕就是我最后的归宿,青灯古佛经卷钟声,便是我以后的日子,什么时候生命走到尽头,我便什么时候解脱。”
“命运如天上的星斗,充满了变数,时好时坏,谁都说不清,所以人不应该仅仅听天由命,更应该努力一搏,改天换地,扭转命运。”
丁瑜洲大义凛然地说,他知道武媚娘不会相信自己的预言,假设自己是她,处于此情此景之中,他也绝不会想到日后会发生那么巨大的转折和变化。
“不应该仅仅听天由命,更应该努力一搏,改天换地,扭转命运?改天换地,扭转命运?......”
武媚娘重复着丁瑜洲这句话,这句话就像燎原的星星之火,将她埋葬在心底最深处的那股不服输、不屈从的精神重新燃烧起来,让她心动,让她不安。
丁瑜洲心想,以后那些大事暂且先不提,以防改变了历史进展,不过此时起码得让武媚娘相信自己能掐会算的本事吧。
他仔细回忆着历史上贞观二十三年的秋天里那些大唐即将发生的大事,突然想起一件,便对着武媚娘道:
“为了证明我预知未来的本领,一会我给你写一个纸条,你说出你的困难,我给你我的预言,权当和你交换。那纸条你带回去打开,或者等到八月初一日打开,反正随你便,到时结果一验证,你看我算得准不准,便可知晓我的本事了。”
武媚娘眼睛上翻,嘴巴翘起,说道:
“好,我等着你的纸条,我倒要看看,你是真有本事,还是光嘴皮子厉害。是骡子是马牵出来跑上一跑,一试便知。”
丁瑜洲微笑,玩笑道:
“啊,敢情你把我当成马和驴子了,你要骑我?”
武媚娘白眼一瞪他:
“.…..”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急促的声音,提醒大雄宝殿的人:
“妙真师父,快,快,皇后娘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