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哼，臭婊子。”

“董先生，那你看……啊！”

那人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痛苦的呻吟，然后是人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整个房间只能听见浴缸中泡沫破裂的响动。门缝是挡不住影子的，正如她之前所见到的一切，在她的眼中，从头到尾就只是人的影子，他随着浴室的光线逐渐扭曲，变化着模样。女子在浴缸中不断的转头，影子无处不在，直到蔓延到了浴缸的附近。

冉鹏飞的意识开始模糊，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拽入深渊，在浴缸的底部，他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起身，一连串的气泡从水底漂浮到水面，然后爆裂，直到再没有气泡冒出。冉鹏飞的双眼是睁着的，已顾不上水中的刺痛，那个影子就飘在水面上，面对面的看着他，互相都如此熟悉，此刻又如此陌生。水被抽干，自己连同浴缸都被抬到了外面，夜晚的弦月就悬在头顶，乌云遮住了仅剩的光芒，草的清香，泥土的腐臭，自己即将被掩埋，泥土一点点的铺在了身上，胸口的压迫感渐渐加重，冉鹏飞憋闷到疯狂……

粗重的喘息声，冉鹏飞大汗淋漓的从床上坐起来，虽然这次没有叫喊，但是他依然被感同身受的恐惧所震慑，朝阳似锦，透过窗沿，冉鹏飞用双手抹了一把脸。

“才哥……”

冉鹏飞轻轻的说了一句。

“急性子，还不让人休息一会儿……”

传来的声音并不是董智才，而是杜建龙。

“哦，我忘记了，只有直播完，才哥才会出现。”冉鹏飞揉了揉双眼。

“不过这次总算是没有大惊小怪，有长进了嘛！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卧室中环绕着，震得墙壁都开始颤抖。

“好了好了好了……建龙大哥，我知道了，您可以休息了。”

没等冉鹏飞说完，杜建龙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