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伎町的喧嚣回荡在城区街巷，刺蛇的嘴角在跨出门槛的一刻上扬，笑容堆满了平凡的脸。

“冈瑟。”刺蛇张开双臂。

“好小子，哥可是等你好些会了。”

“在忙。”刺蛇比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懂，懂，懂！”冈瑟食指伸出，啧啧说道。

“老哥深夜到访，可是有什么大事？”刺蛇就像是换了个人，言词句里都是些讨好攀谈。

“能有什么事，就想找老弟你唠嗑唠嗑，虚空那些家伙，个个都是虚情假意的家伙，听他们讲话就像是在放屁，哪像兄弟你，咱可是那啥情比……情比。”冈瑟摊手，而后沉思。

“情比金坚。”刺蛇笑道。

“对！情比金坚！好兄弟！”冈瑟吐着青烟，上前拥抱他。

他们彼此拍打着肩膀，身旁的员工走狗都眼红或鄙夷于刺蛇与冈瑟的关系。

可没有人会知道，此情此景于刺蛇而言，每一秒都是火海炼狱。

……

一如昨日的夜晚，方默再度从沉睡中醒来，睁眼是深邃的黑暗，那诡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低语爬行在空气，缓缓进入到了耳中。

“又来。”方默嘀咕。

长廊上那故障跳闪的灯光又投射出了一道人影，只是这次不同昨日，那是一道站立着的人影。

看上去应该是个成年男性。

大半夜的咋老有疯子喜欢到处乱跑装神弄鬼呢，要不要叫醒盖尔，算了吧，睡那么熟，也不是什么大事，方默心里思付着。

两天以来，他那瘫痪的身子也是勉强能适应了，当然只是不会去怨声载道，还以为自己生龙活虎了，各种神经放射惯性思维依然无法摆脱，二十年的习惯不是随便能改变的。

那道人影在门前站定了，长长的投射进房间，阴森恐怖随之扑面而来，换作常人面对此景，一定会寒毛倒竖，直打哆嗦，可方默看着，只是厌恶烦倦。

“有完没完，昨天来小的，今天来大的，当我是猴呢，还轮流参观！”方默真想翻身下床，拉开房门一脚印在那人脸上。

吐槽之际，吱呀的声音响了起来，房门竟是被轻轻推开了一道十几厘米的缝隙，发白的指节扣在门沿，徘徊在长廊有些森冷的风聚集着涌入，一张架着眼镜的脸显露出来，他观察着房间内的情况，继而目光锁死在了方默身上。

方默皱紧了眉，这个疯子还有点得寸进尺啊，下一步是不是要走进来和他一起睡个觉啊。

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火热兴奋？见鬼，那家伙竟然还笑了起来！

那张门缝外的脸堆起一个糟糕的笑容，像是看见了痴汉见到了女神。

我特么是哪门子女神，虽说长的貌似潘安，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我可不是什么殿下啊！

方默槽技全开，来日唯一进增的就只有吐槽的技术了，和盖尔那个憨憨待久了自己也变得神经大条起来。

思绪所至迅速现于眼前，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竟是走了进来，轻轻缓缓带上了房门，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和蔼和亲。

干！

方默心里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