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坏人写在脸上么?”
“但是好多人下跪呢,还一个劲儿的磕头感谢他。”
一时之间,大厅内吵吵嚷嚷,大多数民众都想问个清楚。不管是出于正义也好,或者出于好奇也罢,皆是纷纷嚷道:
“张子颂,事关大义,你得说个明白!”
“好!在座都是国子监与太学精英,将来为官为相者大有人在。晚生便在这里,请大家为我评评理。”张子颂便揖手,“子颂首先问个问题。假如有个猎户,想要杀了隔壁李二,磨刀后却遇到土匪抢劫村子。他便杀了土匪,却暂时没力气杀李二了。子颂想问,此猎户有罪还是无罪?”
“当然无罪了,杀土匪该奖励呢!”士子们齐声回答。
“说得好!”张子颂为士子们点了个赞,随后继续说道:“子颂就想问问各位,晚生的确有钱,很有钱。就算我想搞乱汴京物价,但我还没有实施。此刻却是花了很多银子救济这些乞丐流浪汉,那我有没有罪?”
“呃……”士子们顿时愣住,想到了猎户。
“何况,我根本就没想搞乱物价。”张子颂趁热打铁的说道:“子颂入了汴京,衣食住行、置办丧事,皆以市价进行,甚至买房子还压低了几万两银子。其他花销一概全无,除了救济这些乞丐。你们说,子颂是否有罪?”
“呃……”士子们终于反应过来,“无罪,无罪!”
士子们异口同声的否定,‘无罪’之声响彻‘辨斋’大厅。
张子颂便看向韩宗师,大声质问:“韩大人,你说呢?”
“这……”韩宗师见辨斋之内,皆是反对之声,再想给张子颂强加‘不忠’之罪已不可能。他便一阵沉吟,转而说道:
“就算没有不忠,但你‘守孝寻欢’呢,这又作何解释?”
“韩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晚生寻欢了?”张子颂一脸轻笑,转而问向士子们,“诸位,咱们来这‘辨斋’,都是为了议论国策吧?我想问问在座各位,可有人是来此寻欢的?真想寻欢,就去潘楼东街和寺桥了嘛。”
“就是,就是!”士子们当即附和。
毕竟,就算真有人是来寻欢的,肯定也不会承认。
韩宗师的脸色,便是愈加难堪。
张子颂却继续补刀,“而且子颂此来,不仅仅是为了议论国策。家母昨日下葬,只有晋卿兄送来挽联吊唁,你们说我该不该宴请还礼?”
士子们再次异口同声,“当然,该!”
“但子颂是一个读书人啊,所谓君子远庖厨,我不会做饭呀。”台下一阵哄笑,张子颂则继续说道:“子颂刚在汴京安家,还没下人,家宴肯定是不行了。子颂想来想去,也就‘辨斋’最合适设宴了。大家说是不是?”
“是!”
“那子颂有没有‘守孝寻欢’?”
“没有!”
“那有没有‘不孝之罪’?有没有攀附驸马舞弊的‘不义’之罪?”
“没有!”
厅内异口同声,韩宗师何止脸色难看,已经冷汗直流了。一阵慌乱之后,他便转身就走。今日肯定抓不了张子颂了,闪人为妙。
“驸马爷,下官告辞!”
“好走,不送!”王诜自然是语气不善。
岂知,张子颂却闪身拦住了韩维。依旧是揖手行礼、语气谦和。但话语的内容,却让韩维有些尴尬,“韩大人,您在大庭观众之下,污蔑晚生为‘不忠不孝不义’之徒,难道不应该先道个歉再走么?”
“道歉?”韩宗师愣住,一脸意外。
士子们则惊呼:“这张子颂白丁一枚,竟让参军道歉?太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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