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派你来的?”
“魔王”
“你说谎!”听到这两个字,桃夭明显压不住肝火,抓起桌上的茶杯打了过去
“仓啷~!啪!”茶杯细碎,宝剑收鞘
“桃夭小姐,你为何这么大的反应,不如我们听下去,至于是真是假,再从长计议,如何?”
“束薪说得对,夭儿你有什么新的线索,等审问完,再一起探讨,稍安勿躁”
彭呈也觉得出乎意料,“难道真的是魔修要我的命?”安抚下委屈又愤怒的桃夭,眼神也变得多疑起来,细碎的猜想层出不穷
“魔王派你们来这多久了?有什么目的?尨彧镇的门派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察觉到现场关系的微妙,沈缪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魔修缓了一会儿,说道:
“我们到这里已经……吱吱吱!”
“啊!”
正在大家期待答案的时候,魔修的体内传出了吱扭的声音,好像一扇十几年没开的门,被人慢慢推开的感觉似的,听得人牙根直酸。同时,施法者沈缪也一声大喊,身体向后,险些倾倒,脸色惨白,眼底瞬间被血丝爬满。让众人惊诧的一幕还没有结束,唯一的幸存魔修,从头部开始,整个人气化,过程极其之快,比灵魂燃烧还迅速
“大师兄!你怎么样”
众人吃惊于眼前瞬间发生的事,束薪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箭步窜到沈缪身旁
“别担心,我没事,想必他们的意识海是被下了禁制,涉及到一些隐秘信息的时候禁制就会被触动,怪不得他们有恃无恐,说我从他们身上半点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
“谁说得不到的,至少我们确定了,这件事就是魔修干的,大师兄,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不是该向魔修宣战,为枉死的修仙者报仇”
“单凭他一面之词就要和魔修开战?你以为战争是好玩的吗?这一打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桃夭依然觉得这事里有古怪,本来自己的计划顺风顺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束薪哪里都好,就是涉及到魔修的时候就变了一个人,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的仇恨,真该佩服陵光的教育手段
“魔修死不足惜,不杀光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丢掉性命,我相信,为了世间的永久和平,会有人像我一样,毫不惧死的”
“你……”桃夭刚要反驳,就被抢下话茬
“素菜,夭儿所说不无道理,你想,这人体内有有禁制,说不定记忆也被修改过,单靠他自己的言论,实难立稳脚跟,万一咱们被人利用,不仅不能为世间消除祸患,还会给真正的坏人做了嫁衣”
束薪似乎被说动了,沈缪也借机插言
“是啊是啊,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尨彧镇的事不是小事,我觉得不能办的太草率,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好隐忍不发,我会派人继续明察暗访,联络更多的修仙门派,只要有明确的真凭实据,不管是人还是妖,是仙还是鬼,我都会第一个冲上去,将他们正法”
“好,我听大家的,但是刚才发生了一件很蹊跷的事,我觉得该和大家说”
“什么事?”
“我在练剑回来的路上,不仅遇到了逃跑的魔修,还遇到了桃夭,她说她也是练完功回如意门,而方向却和我相反,倒像是保护魔修一样,本来我没多想,但是综合她刚才的反应……”
束薪顿了一下,猛地回头,盯着桃夭看,但桃夭并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举动,一脸淡然的看着他,束薪接着说:
“你到底是谁?是什么来历?”
一开始的五人小队,都介绍了自己的来历,相对‘知根知底’,唯有桃夭什么也没说,大家对她的来历一无所知,听见束薪问的这个问题,芄兰和沈缪也来了精神,只有彭呈和榕榕一点也不好奇,反而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