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宝生当场就吓尿了,尼玛,那破庙是他能去的吗?只要他前脚踏进破庙,不用应无缺动手,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破庙是禁忌之地,它比黑衣护卫的刑狱还要人命,进了刑狱你只要肯花钱,大不了受点皮肉之苦,但性命无忧啊,可是一旦进入破庙,那就是现实中的鬼门关,铁定有去无回。
“张三爷且慢。”杜宝生按住张三正要接银币的手,笑到,“应爷,银币我是有的,只不过没放在身上,你等我一时半刻,我这就去取如何?”
“你想溜?”应无缺冷笑着说道,“还是以为我是三岁孩子般的好骗呢!”
“应爷,应爷!”杜宝生哭着脸说,“你要我做什么都成,我死也不去破庙,我宁愿被一刀捅死,也不愿被吓个半死再被撕成碎片。”
“你刚才不还说我们是亲兄弟嘛。”应无缺说到。
“你是我爷,我不配做你的兄弟,还请应爷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啊。”杜宝生一只手按着张三的手,生怕张三把银币拿走去定一桌酒菜,他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块古旧的玉佩放到应无缺面前,“应爷,这玉佩是我偶然所得,你看它能不能押给你,我取了银币再赎回来。”
“算了,张三爷,咱还是别为难他了。”应无缺拿起玉佩把玩着,入手温凉的血红玉佩给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上面刻画的一只凤凰神兽栩栩如生,仿佛要破玉而出,冲上九霄。
“万事好商量,老杜不要怪罪小老儿啊。”张三抽回手,慢悠悠的回到馄饨锅前。
“张三爷说哪里话,不敢不敢。”杜宝生虽然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恨不得一脚将这个老不死的张三踢进护城河喂鱼。
“你这玉佩哪里得的?”应无缺说到,“不会又是从那个外乡人手里弄来的吧!”
“嘿嘿,应爷真是聪明过人。”杜宝生搓着手说到,“你看这玉佩能值多少金币?”
“金币?!”应无缺把玉佩放到桌上,“这玉佩虽然好看,但我敢保证没人会出十个银币买它,来历不名的东西,恐怕在整个无忧城你也卖不出去十个银币的高价。”
“嘿嘿……应爷真是高见,”杜宝生说到,“我还真问过城内的几家古玩店,没人要。但我觉得它就是宝贝,那个外乡人说,这是他机缘巧合下误入一个大时代的遗迹里寻得的,望远镜和这玉佩都是大时代的产物。我估计它们很可能是仙门的产物,不然也不能保留到现在啊。”
“大时代都是万年前的传说了,鬼特么知道它到底存不存在?”应无缺说到。
“据说无忧山上住着一位仙人。”张三说到,“可惜没有人见过那位仙人的模样,只有大灾大难之时,无忧山上的仙人才会下山,这是我听我爷爷讲过的故事。”
“屁的仙人。仙人顶个屁用,老子不一样住破庙要饭乞讨。”应无缺恨恨的说到,“等有一天我去了无忧山,我一定拆了他的庙。”
“可不敢胡说,得罪了仙人是要遭老天惩罚的。”张三紧张的看着应无缺,生怕他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仙人是高高在上住在云宫里的,他们法力无边,呼风唤雨,更能掌控人的生死,哪里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亵渎的。
“张三爷不用担心,无忧山的那个仙人不会知道我骂他的。”应无缺笑呵呵的说到,“即便他听到了又如何,他还敢到我的破庙住一宿不成?”
“还是应爷高!”杜宝生伸出大拇指赞到。
云宫,“叮,收下这个玉佩,完成任务奖励一星值。”
“少特么拍马屁。”应无缺笑着说到,“不过我喜欢听实话,冲你敢说实话的勇气,这玉佩我要了,我们之间两不相欠,你若是觉得亏也罢,回去取银币,我等你。”
“多谢应爷,我们两清了。”杜宝生喜出望外,一块十银币都没人要的玉佩顶五十银币,怎么算都是他赚了。
云宫,“叮,任务完成,奖励一星值。”
……
杜宝生悠闲的喝着小酒,偶尔忍不住还会哼两句哥哥妹妹的俚俗小曲,今天中午他和应无缺的恩怨一笔勾销,只要想想都能让人做梦笑醒,他以后出门,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生怕蛋碎了,脖子断了,眼瞎了之类的暗算。萦绕他两年之久的噩梦般的阴影一朝散去,心里说不出的轻松。
“兄弟们,你们走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们也不要期盼我为你们报仇什么的,这都是命。你们更不要来找我,人鬼殊途,我们各自心安吧。”杜宝生倒了一杯酒,对着空中拜拜,把酒洒到地上,“各位兄弟,都来喝杯酒,从此我们两不相干……”
杜宝生话未说完,他突然警觉起来,三年多的护卫生涯加上十几年的习武磨练,让他对危险有天然的警觉。
终究是大意了,他心里叹道,若是放在昨天,他早已把钢刀握在手里,随时准备拼命,可是今天,他的心病刚散,光顾着高兴,竟然连刀都忘记拿到桌前。
“何方高人,求财还是害命?”
杜宝生没有回头,冷汗顺着额流下,他瞅着桌上拍完黄瓜随手放在那里的菜刀,眼睛死命的瞪着,即便汗液流进眼里,视线开始模糊,他也不敢眨眼,他必须确定菜刀的最佳入手位置,在对方的刀落下之前抓起菜刀,回身,抵挡住致命的一击,如此他才有机会活下来。
“既图财也害命。”黑衣人冷笑着,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最好不要打菜刀的主意,我有绝对的把握在你的手碰到菜刀之前让你人头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