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笔翁大叫一声,运起石鼓打穴笔法,劲贯手中的判官笔,纵横飘忽,往向问天点去。
向问天回手一刀,准之又准地挡住笔尖,然而缓过来的丹青生已经一转长剑,从另一个方向直刺其腰间。
“卑鄙!”
任盈盈怒骂一声,正要救援,却被黄钟公制止。
黄钟公也不动手,只是挡在她和向问天之间,拿眼神示意她,如果她敢动手,那他便不再客气。
任盈盈衡量一下双方的武力差距,只得开启嘴炮模式:“江南四友武功高强,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今日竟然以多欺少,就不怕传出去被耻笑?”
黄钟公毫不在意:“我兄弟四人,早已退出江湖,隐居此地,只为谈风弄月,哪管江湖虚名。”
任盈盈:“好一个退出江湖,既已退出江湖,又为何要为东方不败卖命?”
黄钟公摇摇头:“非是我们要给东方不败卖命,而是身为日月神教中人,自有职责在身,即便退出江湖,也如那种地之农夫、奔波之行商、苦读之儒生,不得自由。”
“想要自由,何不将任教主放出,让任教主放你等自由?有任教主发话,相信自由不是空幻。”
“任教主?”
黄钟公还未回答,黑白子抢先道,“任教主一出来,首先想的只怕不是放我等自由,而是要我等服那三尸脑神丸。”
任盈盈默然,因为这确实很像他爹的行事风格。
打,打不过;嘴炮,嘴炮不通。
她只好把视线重新转回向问天身上,同时将希望寄托在不见踪影的上官云等人身上。
向问天一对一强于丹青生和秃笔翁,一对二则明显落于下风,连像样的反攻都组织不起来,每次靠莽劲和气势逼退一人,另一人立马接上,让他越来越陷入两人编织的节奏中。
任盈盈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随着优势不断向丹青生和秃笔翁转移,两人的攻守越来越游刃有余。
向问天气息有些不稳,手中弯刀不自觉地缓了缓,丹青生见此破绽,连忙攻上前,一剑将向问天迫得匆忙转身,为秃笔翁创造了一个完美空档。
秃笔翁一笔点出,向问天来不及回招,只得侧身躲避,可惜姿势不稳,一个踉跄被点在胳膊上,顿时血流如注。
任盈盈急冲而至,丹青生和秃笔翁也不追击,任她扶住向问天。
黄钟公:“还要打吗?我说过,你们是打不过我们的。”
向问天一点,将出血口封住,道:“我知道,单凭我们两人,肯定打不过你们六个,但你凭什么认为,光我们两个人,就敢来这里救人呢?”
黄钟公:“你是说……”
向问天哈哈大笑:“没错!我们还有同伴,就在你们与我纠缠不休时,已经有人潜入庄内,速度快的话,任教主可能已经脱困。”
然而,黄钟公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惊慌失措,而是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如同看笑话般看着他: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们会毫无准备,就一起出现呢?你不觉得,六个对付两个,有点多余吗?”
向问天与任盈盈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