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林凡拿了她的酒杯,搁在一旁,张口说道,“照你这么说,龙宫的妃子喊你这小娃娃姑妈,确实应该!!”
“那当……”
元宝儿噘起嘴,瞧着她。
“酒……不行!”林凡看着她,摆头说。
“嗯哼……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元宝儿哼哼到,又生气了嘴噘得老高,干脆拿下巴顶着桌面趴着不理林凡。
看着姑娘家家的坐没个坐相,让左右看着,林凡心里也为难。但是酒肯定是不让她喝的,只好拿起杯子,举着。
手中龙啸虎吟一道热气从杯中漫了出来,再递给她。
“哈……”元宝儿看在眼里,先是疑惑了一阵,眨了眨眼渐渐拿起杯子,端着闻了闻。
那圆鼓鼓的眼睛,如生烟波。
林凡拿着杯子,也看着她,一饮而尽。
元宝儿也稍仰头,放下杯子只抹嘴躁心道:“呸……骗我的吧,好难喝!”
“本来就很难喝啊,我还帮你祛了酒气,不然更难喝。”林凡说。
“那你和师兄弟,还有师叔师伯……”元宝儿反问。
“那是因为……更难的在心里呀!额呵,这你不懂了吧……”林凡逗她说。
“又是什么大男人那套……烦!”元宝儿托着腮并不服气,翻着白眼看着街上。
林凡往她碗里夹菜。
拿手夹着她的嘴将她的脸拧了过来,那怪模怪样的林凡自己都笑了,便又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拿手敲着桌子教训道:“快吃,都凉了。”
这满满一桌子菜,可都是元宝儿叫店家做的。
元宝儿看着他,突然拱手到,禀到:“是,师兄!”说完拿起筷子就不理人了。
呛得林凡也没话说。
两人再次来到那条巷子,已过晌午,衙门口外已经是人山人海。乌泱泱一片,已经挤到巷子外头,就差围园了。
“唉……我那孙侄儿现在就关在县衙牢里,不如我们去救他出来吧!”元宝儿看着这场面,突然玩闹之心又起,挤着人堆往里面瞧却什么也看不见。
林凡偷笑到,却说:“修为是长进不少,个子那没办法!!”
“哼!!急急如律……”那金元宝听了一捏指诀,林凡连忙拦住,将她拉倒一边。
“你是怕人家不知道你在这吧!”林凡认真看着她,“你自己都说人赃并获,怎么救……你们家那边龙宫亲戚自由办法。”说完往衙门口一指。
若见两班衙役在那朱门内,执杖站着。
门口却有四人并排站着,确是天京狱楼铁卫。铜甲银袍护身,阡刀挟在腰后,纹丝不动。却隐隐然已臻玄武之境,将这街上尽揽眼底。铜面具后一双眼睛冒着森森冷光,气势半点不输着滚滚人潮。
“怕甚……我有爹爹的金刀,真武九重修为也不惧这几个大铁罐子!”元宝儿斥到,把着腰上系着的宝刀。
林凡未卜先知,拉着她的肩膀蹲了下来。
“是铜罐子……”林凡说。
元宝儿被气笑了,没好气地瞧着林凡。
两人头顶一道神识扫过,来回往复,林凡按着元宝儿闭眼寻思着。头顶寒气四射杀气凌冽,只感觉脖子上汗毛倒竖。元宝儿修为在林凡之上,自然也感受得到。
“这些位可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拼过来的,宗门里哪怕修为胜他们一重,也不敢讲你这样的大话。”林凡。
元宝儿捏了捏耳朵,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啦!”
“天京府乃百官治所,你想……没有从京畿禁军抽派人手过来,而是舍近求远,说明朝廷知道此事需慎重,已经给你们江南氏族和龙宫面子了。过峨眉,穿亳青府除非御剑飞天之术,最少一个月路程……”
说着两人头顶金光闪过,人群中涌动起来。那头顶金光腾像古朴,暗含云卷,便是龙相气魄。
看来龙宫先坐不住了。
却见衙门前金光落下,站着一人,紫金蟒带风冠威仪,正是那龙宫妃子,前朝宰相苏禾之女,苏雨嫣。
龙妃金丝玉缕,丹眉怒指,走到衙门前却不言语,而走来闻登鼓前。以龙宫妃子贵体,小事本可以去往闻登院质询长阁,或诉或骂,无人敢含糊。大事则上报京畿,找天子评理。
如此一来,莫龙宫此事之上,却不寻常。
二来,三太子在广元府涉案,你是此任县丞苏禾之女,大可不必如此。
两人沿着那金光看去,连元宝儿看到这一幕也暗暗脸红,平日里姐姐大姐金如玉与苏雨嫣年纪相仿故以姐妹相称,想必龙妃也是明事理之人,却不想大为尴尬作为不知是为何。
想来今日虽然聚集如此多人,大有好事之徒。
莫不然外公抓孙儿,妃子状告生父,龙宫斗县丞,这场戏该是演给谁看呢。想到此,元宝儿直皱眉头心里竟然有了推诿之意。再无闲情肆意玩笑。
林凡心里却不同,冉冉以起了杀意。
那妃子正在击鼓,身后站着两名素衣姑子,应该是西公主府上宫娥。却还有一人,梳着数十只发辫,长发盘腰竟然垂在脚踝边,银衣素裹却又仙意自然,隐隐然有威势眉间一股仙气飘逸而来。
可惜……不是那晚的女子。
忽闻,那名铁卫正盯着自己,双目杀气腾腾。世子幼读书,少不得帝王相术,天龙寺端木府贵胄自然也倾囊相授。况且《龙虎无相》出自《阿含经》乃是佛门正宗,佛陀原意。
这等凡夫俗子的莽夫之怒,林凡怎能放在眼里。并不运转龙相,稍视之,怒由心起,乃天子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