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众人匆匆吃了饭,不约而同的围坐在刘奇的房间里,刘奇的身体经过了一夜的调理,身上的伤势已基本恢复,吃了些陈秀端来的阳春面后,精神也随之好了起来。
杜元一改往日店小二的打扮,去掉了极品龅牙的易容装扮,换回了原本的衣着。此时立在众人面前的杜元身形消瘦,在白衣的衬托下显出一副文人秀才的模样,脸长长尖尖,一眼看去苍白如雪,一双眼睛如宝石般黑亮,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遥遥看去竟是一个俊美男子,甚是俊俏惹人。杜元腰间挂着个皮囊,扁扁平平,腰带处系着一块乌黑发亮的铁牌,铁牌前面刻有“炎”字模样,反面刻着“元”字,古里古怪。他的腰后斜背着一柄乌黑发亮的铁锏,铁锏上镶有七个金黄色的铁环,也不知是用什么所铸,走动时叮叮当当,挥动时嗡嗡作响。
陈秀又换回了那身青藤道服,一身素气,像是傲立在雪山上持剑悟道的真人,与陈林并坐在一起,颇有种道骨仙风的韵味。
月灵见刘奇生龙活虎的坐在床边大口的吃着面,想来伤情已无大碍,想起昨夜之事,又生起气来,嘟着嘴责怪道:“奇哥你真是逞能,昨晚明知是圈套也敢独去,也不知有多凶险。”说罢嗔怪的瞪了一眼,月灵本就一副倾国之貌,这一瞪叫人又爱又怜,加上月灵双目神采,更显得妩媚动人,娇气非常。月灵说完,心中还是泱泱不快,继续说道:“伤势无碍了吗?下次要是再这样,别说是这碗面,连面汤都不给你喝。”
刘奇对月灵了解最深,此话说是嗔怪,实为关心,心中顿感一甜,冲着月灵展颜而笑,说道:“好好好,一切都是我的错,全听月灵大小姐教训。”
月灵轻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刘奇端起碗,刺溜刺溜的吃着碗里的面,没一会就连面带汤的全都下了肚。
“吃慢点,吃慢点,”杜元眼看着一碗面就见了底,笑道:“昨日一战我们与黑木帮互有损伤,又施用计策将他们惊走,想必他们现在也不敢贸然前来,刘兄正可借此空隙多多休养,既然这里是他们的分舵,我想日后必还有一场决战,在此之前,我们应当准备万全才是。”
月灵听到黑木帮三字,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甚不高兴,冷哼了一声道:“昨晚若非我救奇哥心切,投鼠忌器,出手时有所保存,哪里还能让这三人有机会逃了,早已尽数被本姑娘擒来。”说到这里又哼了一声,道:“黑木帮不来便罢,若是来了,看姑奶奶怎么砍了他们。”说罢使唤白虎跑到跟前,用踢了踢白虎的脊背,可怜白虎兴冲冲的小步跑来,却没想到被月灵一脚踢翻,只能翻着白眼装出一副无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