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润大步来到众学子面前,大声喝问他们:‘‘本县已经将县试前十名的答卷贴出,你等怎么又大呼不公,其中缘由你等细细道来,本县自有公断。’’
学子人群中有人大呼道:‘‘解淳的答卷比第一名案首的答卷好许多,知县大人为何将解年兄压制在第二名?我等为解年兄鸣不平。’’
陶润暗中松了一口气,随即大声喝道:‘‘解淳的答卷的确比案首的答卷好些,不过本县见他年纪尚幼,只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生怕你等不服搅闹不休,特易将他压在第二名,不料想又惹得你等喧嚷不止。’’
人群内不断传来人们交头接耳的讨论声,过了一会后有人大声叫喊:‘‘原来如此,既然县令大人没有打压解年兄,我等就心服口服,我等就不再打扰县令大人。’’
看榜的人群逐渐离去,解淳和李成吴刚离得太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见人群散去就挤到放榜处,首先观看过榜单,解淳的名字果然排在第二名,再逐个观看过前十名的文章,解淳不觉得大声赞好,陶润不愧是三甲进士出身,挑出的几个人的文章果然还算不错,仔细观看案首的几篇文章,解淳略一皱眉有点看不上,后来随即一笑转身离去。
赵家庄赵胜家中,虽然赵胜仅仅是一小小经制吏,但家中却建设的分外豪奢华丽,不知道的以为到了豪族贵官家中,赵胜和秦奋正在客厅中针锋相对的对峙,两个人都不发一言互相盯视着对方。
赵胜终于受不了秦奋的盯视威压,首先苦笑着开口说道:‘‘伯勤兄此来想必是胸有成竹,可是已经掌握了胜的全部犯罪证据,准备将赵家满门一网打尽吗?’’
秦奋郑重地一抱拳,正色回应赵胜:‘‘赵兄我以前规劝过你,别做事太过不堪,劝过你早日收手辞职,但你不但不听我的劝告,反而收买死士欲谋害与我,人证物证具在,赵兄你还有何话说?’’
‘‘照你所说,你已经抓住了小黑。’’
‘‘按图寻迹拿人,这还不容易吗?赵兄请看,这是小黑的画像,你可有什么重大发现?’’
‘‘像,太像了,简直像从模子里刻出来一样,冒昧问一声,这是谁的手笔?我以前怎么没看到过?’’
秦奋冷冷一笑,略带点讥讽的笑意说道:‘‘果然因果相报,这画出画像之人,可能是你最不想见到之人的弟子,现在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赵胜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呼’的一声站起身来,大惊失色地问道:‘‘你说的可是李豪的弟子?他怎么会这种画技?他不是才刚学会写字,哪里学来的绘画技法?’’
秦奋闻听后顿时大怒,悲愤地指着赵胜破口大骂:‘‘好贼子,果然是你谋害了李兄?李兄和你何冤何仇?竟让你下的了狠心,命人打伤他的腿骨,令他一生无法参加科举入仕,残害了他的一生。’’
赵胜‘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不久后奋力大声打断秦奋的怒骂声,高声大喊道:‘‘秦奋,你给我住口,谁说是我命人打伤了李兄的腿骨?这是在冤枉我赵胜,我虽然贪婪枉法,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绝不容忍他人诬陷?’’
秦奋愣怔怔的望着赵胜满带委屈的面容,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满腔怒火,他知道赵胜虽然极其贪婪成性,但一向敢做坏事并敢于承担责任,就像小黑刺杀自己一事,赵胜毫不犹豫的就承认是他所为,看来李豪之事必定另有蹊跷,他不由得大声责问赵胜:‘‘哪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李兄的弟子所为?到底李兄的腿骨是何人所伤?为什么那么多年李兄他不肯说出具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