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镖头打定主意,也不犹豫,直接就把清晨外出打猎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林镇南夫妇二人。
“你是说平儿和你们外出打猎时,为搭救一开茶舍的祖孙两人,杀了一个四川口音的汉子?”
林镇南眉头紧锁,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糊涂”
林夫人美目含煞,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夫人”
史镖头见夫人盛怒吓了一跳,赶紧出言解释道:“我们当时极力劝说少爷,让他以福威镖局大局为重,不要节外生枝多管闲事,但少爷终究是少年心性,被那四川汉子三言两语一激,便和他打斗了起来。那汉子武功极高,少爷本不是对手,那汉子和少爷比试也不下重手,只是处处调戏少爷,说少爷是个小白脸,最后那汉子一个不察,被少爷给误杀了。”
“枉你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
林夫人怒气更盛,指着史镖头郑镖头的鼻子骂道:“我说的糊涂是怪你们没有看好平儿,让他杀人了么?我说的是既然人已经杀了,你们为何不将那汉子的同伴一块杀了,那人同伴已经逃走,他若喊门中长辈前来寻仇,这不是给我们镖局找麻烦么?!”
“这……”
听自家夫人如此分析林镇南也坐不住了,慌张道:“夫人这该如何是好,那被平儿杀死的汉子武功本就不俗,若那人同伴喊门中长辈来找我们寻仇,那该如何应对?”
林夫人揉揉眉心,略显疲惫的说道:“也不知对方是何门派,看他们这行事风格想必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如今之际也只好让镖局内一众镖师严加防范了。”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林镇南行事优柔寡断,远不比自家夫人果决。
“郑镖头史镖头你二人吩咐下去,让所有镖师……”
林夫人正对二人吩咐着,李慕云走了进来:“母亲我知道对方是什么门派。”
“平儿……”
林夫人见自家孩子神色自若丝毫不显慌张,欣慰的点点头,这孩子心性倒是比他爹强上不少。
“你二人先出去,去门外守候任何人不得进来。”
李慕云对郑镖头史镖头淡淡吩咐一声。
“郑镖头史镖头乃是为父左膀右臂,你这孩子有什么话当着他们二人的面说就是,不必避讳。”
林镇南虎躯一震王八之气散发,一副我看好你们我把你们当做自己人的样子。你们怎么还不纳头便拜感激涕零一番?
李慕云和林夫人同时转头,淡淡的撇了林镇南一眼,都没有说话。
郑镖头到底是心思玲珑之人,他拉了一把还在愣神的史镖头,说道:“总镖头和少爷、夫人先商议,我们二人去门外守候。”
说完,拉着还没回过神的史镖头走了出去。
“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
林镇南在属下面前落了面子顿感脸上无光,他舍不得骂自家儿子,只好把怒气撒在妻子身上。
“啪”
李慕云没有理会林镇南夫妇的吵闹,从怀里拿出一块铜牌甩在桌上,凝重说道:“我杀的那人名叫余人彦,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独子,这就是他的身份令牌。”
“青城派!那可是一方豪强!”
“你这孩子怎的如此糊涂,怎么会招惹青城派,这可如何是好!?”
林镇南一阵失神,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