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生虬髯的黑脸大汉急道:“吴谋,汝是真对得起这名字,尚未动手便灭自己人威风!”
吴谋嗤笑一声,心道若非尔等来寻我时眼睛赤红、衣衫染血一股子血腥杀气,疯子才会答应,君子报仇,最忌勇而无智!
王武沉声道:“腾,你也莫怨吴谋,吴谋所言确实不假,即便是近来人皆闻名的钟衍,给他一把十锻剑,他也杀不得被层层护卫的韩成。”
腾有些烦躁,“那我等如何复仇?”
吴谋方欲将他那套“以智谋人,报仇不晚”的论调放出来,齐温笑道:“尔等可知,韩成有一子名唤韩肥?”
见众人不言语,齐温又道,“要知晓,如今韩成可只剩下这一子......”
吴谋打了个冷颤,见众人意动,忙道:“万万不可,韩胜方死了没几日,如今韩肥身边护卫不一定少于韩成......”
齐温打断道:“韩肥之前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子。”
四人齐齐的看着吴谋,吴谋打了个哆嗦,“杀,杀,就杀他了!”
四人顿时心满意足。
却说韩成往宫中去,将近宫门,却碰见了中行息的马车,心中一动,撩开锦缎门帘,“息公可愿上车一叙?”
中行息在车上眉头一皱,开口道:“非某驳大将军脸面,实有要事入宫通禀,耽搁不得。”
韩成心下冷哼,不过是些安置四国使团之事,此些小事也敢称大?
韩成按捺住心中不悦,又开口道:“某车马较息公车马如何?定不教息公晚了便是。”
中行息只得应了,二人虽然心有不和,恨不得夺其权柄,然不宜完全撕破脸皮。
中行息上了韩成车马,自家车马在车后紧紧跟着,韩成撩开门帘瞥了一眼,“息公何须这般小心?”
中行息暗暗刺了一句,“最近城中不安定,小心无大错。”
韩成的火差点没压住,咬住牙关,佯装不在意道:“怎地,息公身边那个大梁第一剑手何在?”
中行息面色顿阴,他这个买卖可是做亏了,本来想将王宫兵尉让与公冶氏是个好交易,然那日因出了韩胜被杀一事,这王宫兵尉迟迟未封!
在中行息眼中,钟衍离去自然是因为他将那王宫兵尉卡了去。
韩成那晚便知钟衍离了中行氏,谁有了偌大的宅邸还留在别人那做侍卫?但见中行息面色不愉,韩成心中多了一分畅快,也试出中行息对钟衍的态度。
韩成也不追问,“息公往宫中去可是与大王说那招待使团一事?”
中行息见韩成不追问,面色稍缓,“正是如此,不知大将军往宫中去,所为何事?”
韩成一笑,一整袍袖,“巧了,某往宫中去,亦是与大王言说接待四国来使一事。”
中行息一愣,方欲询问,车马一停,只听外边侍卫沉声道:“将军,宫门到了。”
韩成笑着望向中行息,“息公,请!”
中行息拱手回礼,“大将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