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儿的多少都有眼力劲儿,纵马再加上语气强硬,一听就知道是有要事,二人不敢大意,忙层层通传。
却说梁王留重臣商议五国会盟之事,还未定下由何人迎奉五国使节,陈顺躬身缓缓行至梁王身侧,附耳言说了几句。
梁王皱眉道:“田思臣?要事?”
陈顺低眉顺目,弓着身等着梁王吩咐。
“也罢,唤其进来。”
“诺。”陈顺缓缓而退。
田思其得梁王传召,缓缓步入大殿,每上前一步,他觉得自己腿肚子就软一分,尤其是望见韩成背影的时候,他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臣田思臣拜见大王!”
梁王摆了摆手,“说罢,究竟何事?”
田思齐咬了咬牙,“大王,城南月落街死了二十六人,皆是身中乱箭而亡,甚是惨烈,初马车中人,余者面目难辨!”
殿中众人大骇,梁王猛的站起身来,甚至带翻了面前的几案,“死了多少?”
田思臣哆嗦着又重复了一遍。
韩成心里一突,听得是月落街,声音带着颤抖道:“马车中死者何人?”
田思臣咬牙,“正是将军之子,韩胜。”
韩成一懵,只觉得脑袋被重锤轰了一下,满脑袋都是耳鸣的声音,就连梁王唤他那几声都听不到,而中行息更是心下大骇,韩胜死了?谁能杀了韩胜?
公冶良心下却是大喜,韩胜一死,韩成如断一臂,面上却亦是一副惊诧状。
梁王摆了摆手,示意公冶良与中行息并其余几位将军且去,只留田思臣、韩成在殿中,又使陈顺去唤医匠来,未免韩成怒火攻心背过气去,这才面色阴沉的望着田思臣,“将此事细细报来!”
却说中行息、公冶良出了大殿,对视一眼,中行息沉吟道:“良公觉得此事是何人为之?”
公冶良心下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息公以为是何人?”
中行息摇了摇头,“吾不知也,韩氏得罪的游侠儿着实不少,只是今次却是为乱箭射杀,着实教人有些不解。”
公冶良心下暗惊,“息公勿忧虑过甚,如今大王独留韩成,颇有安抚之意,这几日吾等便看好族中,莫让族人惹是生非以致他韩成挟私报复。”
中行息一惊,“良公所言极是,正当如此。”
两人各怀心思,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