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息忙道:“大王,五国会盟,所为安定,若是惹恼了夏国,岂非得不偿失?”
梁王轻叹一声,“也罢,大夫说的却是有理,会盟之事,不可有失,若因为此等小事惹恼夏国,得不偿失。”
中行息拱手道:“大王,臣尚有一事欲禀。”
梁王摆了摆手,“说罢。”
中行息斟酌字句,开口道:“大王,钟衍因血脉之故,数对臣言,若其能侥幸夺得魁首,其愿让出王宫兵尉一职。”
梁王满意的点了点头,“未曾想此人于市井之中过活,倒有这般考量。”
中行息心下方喜,只听梁王又道:“只是孤金口玉言,已然允诺此人参与比剑,如何再对其加以限制?这岂非教孤自食其言?终究在市井间长大,没了王族规矩约束,少了诸多考量。”
中行息忙道:“大王,钟衍毕竟一片好心,且到那时,恐朝中重臣亦会拿此事做些文章。”
梁王瞥了中行息一眼,“孤知汝所指乃韩成,也罢,此事便依了那钟衍,若是此人真能胜出得了魁首,多赐予些金玉便是。”
中行息心下一喜,“臣便代钟衍谢过大王!”
梁王摆了摆手,“大夫是为孤分忧,孤当谢大夫才是。”
中行息口称“不敢”,躬低身形,配合着梁王踱步。
“来人,布菜,今日孤与大夫同膳。”
“诺。”四下宫人应了一声,缓缓退去传膳。
中行息一顿饭吃的是心满意足,酒足饭饱之后拜退。
却说韩成得了孔成传信,心下恼怒,决心以钟衍身份做些文章,心想着只要钟衍没了利用价值,不可为中行氏宫廷比剑出力,到时定被赶出府去,那时岂不想如何揉捏便如何揉捏?
当即便使人备了车架往王宫去,这边韩成刚到宫门,那边中行息亦到了宫门。
韩成眼见中行息,气不打一处来,然此处乃宫门,他如何敢放肆?只得冷声道:“中行息,今日便教汝美梦碎裂!”
中行息冷笑一声,“韩成,汝若是为了钟衍一事来拜见大王,可以打道回府了,钟衍一事,某已然与大王说个清楚,大王心中已然有数,无需吾等多言。”
韩成冷笑一声,“说个清楚?某不信汝中行息会将钟衍身份交代个清楚,使他国王族王宫兵尉,若出了差池,汝可担当得起?”
中行息亦冷笑一声,“这却无需汝操心,大王心中自有决断,另外,好似只有魁首方能任王宫兵尉,怎地,汝可是觉得汝那宝贝儿子难以成事故心下忧虑?”
韩成面色阴沉,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中行息脸上,在不动手的前提下,口舌之利他确实比不过中行息,“徒逞口舌之力,若是真出了甚么状况,汝可担得起?”
中行息面色愈加阴沉,“此事便不劳汝操心了,若是汝心中不信,可自去询问大王,其时大王若是怪汝多事,可莫怪某未警示于汝。”
韩成面色阴沉,冷冷的望着中行息上了马车,望着宫门犹豫良久,终究还是上了马车,驱车归府。
钟衍身份一事,难瞒也,若是当下瞒着,日后说不得被清算,韩成恨恨的啐了一口,若是早来那么一会儿,早跟大王说上话,如今局面,定不至于这般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