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镛再次训斥,说的话很重,也是在告诫其余人,显然这次他动了真怒,他是真怕这期间山上出事。
张镛走了,其余看热闹的人也作鸟兽散,估计接下来的日子都龟缩在房内,没特别的事,不会再出来了。
“牛有道!”
赵泰双眼血红,拳头捏的啪啪响。
赵泰下山了,他现在没有脸呆在山上,他觉得他已经成为一个笑话了,所有人茶余饭后都会耻笑他。
之前他跟牛有道玩,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给这枯燥无味的山上生活增加一个乐趣,并不是真的跟牛有道有什么化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现在,牛有道成为了他的仇人,怎么对付仇人,他自有一套方法跟流程。
他离开了武当,一路往东而去……
牛有道跟冠清两人被关在一处庭院中,环境倒也不算太差,每日三餐有人送,一应生活物资齐全,他们被软禁了。
“牛兄,他们这样关着我们是什么意思?”
这两天冠清跟牛有道熟络了不少,相处也更加自然。
“怕我们再闹事吧。”牛有道想了想道。
“那要关到什么时候呢?”冠清问。
“谁知道,也许一直到盛会结束后再来处置我们吧。”牛有道笑道。
“啊?那可如何是好。”冠清有些焦急。
冠清来自一个小地方的小道观,人不多,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好不容易凑够一个人的路费,送他参与盛会,就是想要拿到朝廷的册封。
朝廷想要通过这次盛会,进一步规范天下各道教人士,因为随着道士人数的增多,已经引起了士族的不满。
如果冠清缺席盛会,他的那个小道观绝对会被除名,这如何对的起师门的期望?
“牛兄,你不着急吗?”冠清问。
“这事儿急不来,淡定。”
牛有道气定神闲,一脸的不在意,他的这种淡定,让急躁中的冠清稍微平复一些。
其实,牛有道比冠清更急,不过他着急的不是怕还真观被取缔,而是怕见不到朱瞻基。
他现在仿佛无根的浮萍,又树敌这么多,再不生根的话,后面的日子会很难过。
门外看守的士兵很尽职,不管牛有道怎么说,那两个兵都直接无视,不理会牛有道的花言巧语,他们一脸肃穆,不讲半分情面。
“还真是虎贲之兵,怪不得能横扫漠北无人能敌。”牛有道暗暗骂道。
又过去了几天,牛有道还没有等来崔公公,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事情不顺利?
按理说,有了牛有道提供的线索,这个案子的魁首很快就能抓到,这都过去了半个月,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砰!”门被猛地推开。
“你来做什么?”
牛有道冷声问道,来人是前段时间抓牛有道坐牢的尤百户。
“带你去审问!”
尤百户俯视着牛有道,高高在上,眼中的快意与凶狠掩饰不住。
“不就是打了几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吗,有什么好审的。”牛有道不屑道。
“哈哈!”尤百户哈哈大笑,接着又道,
“你这凶徒,打了人还敢如此嚣张,真以为王法治不了你么?”
“王法治得了我,你不行。”
牛有道摇了摇头,表示对尤百户的不屑。
“哼,待会儿看你还怎么油尖嘴滑!”尤百户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