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人都到齐了,我们现在就去往下一个修炼地方。”龙前辈的声音,悠悠地在屋内回荡。
十一名弟子跟着龙前辈的步伐,来到离山脚不远处的一个用青砖砌的瓦房前。进入到里面,很宽广,房子的中间还有一根一人抱不住的柱子,笔直支撑着屋顶的重量。房子的左侧是一个个大水缸,右侧是一排灶台,灶台上还放有一口铁锅,而中间放着一个比人高的长方形砂锅。
“等下,这是要做菜?这可是自己的老本行啊!”刘俞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想当然的这样认为。
龙前辈指着第一口锅道:“你们先到山脚下的那口古井里,打水上来,然后把这口锅洗干净了,再往里面倒满水”。
“山上不是有泉水?直接接到这里不行了?干嘛非要我们跑到山脚下打水。”刘俞心里这样抱怨着。
他自然不知道山脚下还有一口古井,至于位置在哪里更不用说了。他用扁担挑着两个空水桶,放在肩膀上,傻里傻气的跟在队伍后面。
到了山脚下,沿着山中的小路走了几丈远,前面就出现一个一尺高的石台,石台两边分别有一根一米高的井架竖立着,井架被一根半尺粗的、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白色轴连接着,从而形成一架辘轳,辘轳两边又有卍字形状的手把。
石台前面有一个龙首,龙首的嘴巴紧闭着。龙首上刻着“龙脉井”三个大字。
只见,任真蝉双手抓住辘轳的手把,上下不断地转动,随着轴的转动,石台前面的龙首的嘴张开了,并从嘴里往外吐着井水。
王玉厉早就已经把水桶,放在龙首前面,好接取水。
不一会儿,一个水桶就装满了井水。
“张成,你过来打水。”任真蝉眼见王玉厉接好了两桶水,赶紧叫上其他人来顶替他。
一刻钟之后,当刘俞挑着两桶水回到山腰的瓦房内时候,王玉厉他们早就把铁锅清洗干净了,而且里面还倒了半锅的水,他上前两步将水桶里的水倒进铁锅里。
“你们每人选一个灶台,先洗干净,再倒入半锅水,然后到后面的柴房,取些干柴,将水烧开,最后将后面的水缸也一并加满水。”龙前辈满意的点点头,才将弟子接下要做的事情交代一下,就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龙前辈还要他们做些什么,不过还是先将他吩咐的事情完成再说。
当刘俞再次在山脚下打水回来,还没进入瓦房内,远远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虽然不知道熬这药有什么用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药是给我们这些弟子用的。”刘俞心里这样想着。
他进入了瓦房内,有意地往第一口铁锅的方向看,结果看到的是一个锅盖,完全看不到锅里熬的是什么。
他无奈的把两桶水倒进自己的铁锅里,到柴房取来足量的干柴。拿出打火石,“嘎呲!嘎呲!嘎呲!”很快就将早准备好的干草点着了。
没花多长时间,他的灶台里面已是熊熊烈火,干柴正在拼命地燃烧着自己最后的价值,他嘴角微微翘起。
而其他人就没有他这般速度,甚至有几个家族弟子,连干草都没有点燃。
他们见到刘俞站了起来,挑着水桶出了门,再往刘俞的灶台一瞥,顿时有人产生奇怪的念头:“我何不到刘俞这个乡巴佬的灶台里偷一根燃着的干柴,这样自己很轻松就也能升起火,又能让他的火没有这么大,自己也能追上他的速度,真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尽管他有这样所谓妙计,在奎达、唐楚和李铁男三人还在的时候,自然也不敢这样做。
好在奎达三人,在刘俞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就出了门,才让他的想法和行动得以实现。其他家族弟子见状,纷纷效仿,这样刘俞灶台里干柴可就撑不到他打水归来,心有不甘的熄灭了。
就在最后一个弟子出去没有多久,刘俞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当他看到自己的灶台里干柴已经熄灭,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先将水倒进铁锅里,蹲在灶台前面,不禁沉吟了起来。
“不可能,我明明放了不少柴,足够自己跑一趟来回,除非……”
他仔细观察已经熄灭的干柴和剩下的木炭与木灰。果然,只有一点,以他多年的生火经验,肯定是柴火少了。
他往其他弟子的灶台看,奎达三人还有一些干柴,自然不会是他们三人,王玉厉和张成这两人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也把干柴点燃了,自然也不是二人。
任真蝉、成伯雄、秦霍、叶天洪和许浩波五人,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连干草都没有点燃,而看他们灶台里的情况,分明比奎达三人也差不了多少。
刘俞就算是再笨,其中的猫腻,自不可能不会不知道的。
这下,刘俞是真的生气了,这些家族弟子先是对自己嘲讽贬低,现在又想阴招来坑自己,自己再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真当自己好欺负。
刘俞自然不是那种主动去祸害他人的人,但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辱的人。
在季春楼里有老鸨婆压着自己一头,自然不好发作,但是在这里可不再是季春楼,这里是真焰门,都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不过现在还是把龙前辈交代的事情办好,刘俞再次把火生好,然后再次下山打水。
在中途遇到任真蝉几名家族弟子,只是恶狠狠瞪着他们,并没有动手,不说打不打得过,就是打得过,要是把龙前辈交代的任务给耽搁,指不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两刻钟后,刘俞后面的水缸已经装着满满的一缸泉水,而铁锅烧开的水,早就被他摇到中间的砂锅里。
虽然他不知道龙前辈这样做有什么用意,但他总隐隐约约有一种将要大难临头的感觉。
龙前辈伸手在砂锅一探,感受着水的温度,微微点点头,似乎对水的温度表示认可。
“你们将衣物都脱了,然后进入这砂锅之中。”一个不算悦耳的,且带着不容置疑语气的声音传入屋内一干弟子的耳中。
有了早上的经历,大家也不再有腼腆的样子,脱光了衣服,爬进砂锅里,尽管水的温度很烫,但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