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固态酒精和T恤大概可以燃烧20分钟左右的时间,赶紧走”张九天说。
“往哪走?往上游走还是下游走?”王明问。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不知道上游有出口还是下游有出口,往上游走,即使有出口我们依然被困在原始森林里面,往下游走如果有出口我们有机会逃出去。”张九天说。
“可问题是往下游走,那些该死的脑袋可以顺着水流追上我们!”孙启鹏说,他把李安妮放在了岩洞地下河的岸边岩石上给她掐人中,李安妮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从理论上讲,往下游走生还的几率更大,地下河的下游往往注入地面上的河流或者湖泊,而往上游走,很可能会进入一个更大的地下胡泊,或者在纵横交错的地下水系中迷路被困在里面。”张九天说。
“走吧,往下游走!反正我死也不想再回到那该死的林子里去了。”王明背起包率先沿着岩洞中地下河流岸边裸露的岩石地面向下游走去。
张九天也跟了上去,孙启鹏背着李安妮走在最后面。这条被地下河经过亿万年冲刷而形成的地下走廊蜿蜒曲折,有的地方宽的如同双向八车道的高速公路,有的地方窄的干脆连岸都没有,几个人必须涉水往前走一段路,为了不被湍急的地下河流冲走,他们把搭建帐篷用的尼龙绳绑在了自己的腰上,让三个人串成一串往前走。
就这样一行人彼此无话走了很久,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王明回头对张九天说“恩...九天,其实我大概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哪些东西?”
“那些人头”
张九天心说可不是吗,还能有什么东西让人匪夷所思,他听过的奇闻异事也不少,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就连他听到过的鬼故事和传说里都没有过这种东西。
“你都知道些什么?“张九天追问。
“恩...那可能是一种蛊术,我听我姥爷说过,萨满巫术中有一种最恶毒的诅咒”
“最恶毒的诅咒?什么样的诅咒?“张九天问。
“那种诅咒不是对活人的诅咒,而是对死人的诅咒,能让死去的人灵魂永远不得升天转世,让死去人的灵魂永远生活在炼狱中受尽折磨,传说就是当人还没死的时候活生生的把头发连着头皮用刀剥下来,等人死了之后再把头发连着头皮覆在头骨上,然后再由萨满巫师进行一系列复杂的诅咒,最后制成长着头发的骷髅,他们管这种东西叫‘涫皮’。“王明说。
张九天听得头皮发麻,后脊梁骨直冒冷汗“人对于人有什么样的仇恨才可以做出这般令人发指的事情。”他默默的说了一句。
“最令人发指的事情不是诅咒本身,而是那些下诅咒的巫师往往和被诅咒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仇恨甚至不认识,仅仅是听从当权者的命令,这才是最令人发指的。”
王明一边说一边讲”被诅咒的人的灵魂会被封印在他的头发里,所以那些头发永远都不会腐烂,从理论上讲那些头发甚至是有生命的,但是那些被封印的灵魂已经不再是人生前的灵魂了,因为受到诅咒,那些灵魂受尽了折磨,变成恶鬼了。“
“恶鬼?真的有鬼存在吗?”张九天问。
“他们莫名其妙的被毫无相干的人杀害,就连灵魂都要遭受永远的折磨,所以那些变成恶鬼的冤魂会去伤害和它毫不相干的生灵,说它是鬼并不过分,而且被封印得越久的冤魂所积攒的怨气就越重,越会去害人“王明说。
“那么说来,刚才那些鬼玩意儿被封印了两千多年了,我说它们怎么那么歇斯底里的想要我们的命”孙启鹏在后面突然插了一句,他一直在听前面两个人的对话,这也难怪,谁不想弄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这种蛊术不仅仅存在于萨满巫术中,在很多古老的邪教中都存在这种蛊术,中原或者闽南都有,只是形式不同,但原理相同。”王明说。
“哦?你举个例子说说看”张九天来了兴致追问道。
“恩...例子我一时举不出来,但你们一定在一些奇闻异事中听说过类似的事情,比如某某人触碰了一件来路不明的古董,然后就疯了,或者某古董收藏家入手了一件奇怪的东西之后一家人都离奇的死亡之类的事,总之那是将人的灵魂通过诅咒封印在器物之中的某种蛊术,冤魂通过器物与人的触碰来害人,相传那种古董叫'鬼货'知情的人白给都不会要,而不知情的收藏家或者古董商就比较倒霉了。古董拍卖会那些工作人员都带着白手套,你们看不到的是他们白手套下面每只手都会带着一串朱砂手串来辟邪“
“鬼害怕朱砂吗?”孙启鹏问。
“恩,朱砂有辟邪的作用,可以避免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近身,你们没发现古墓甬道中的很多壁画都是用朱砂颜料绘制的吗?就是怕古墓里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跑出去作祟。”王明说。
“我还真不知道做古董买卖还有这么大的危险”张九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