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谋无比期待的转头看向一旁憨厚的法海大和尚,无限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一些不同的声音,但是也知道应该是不可能的。
“阿弥陀佛,刘公子,当时老衲确是在场。”法海大和尚瓮声瓮气地说道,“那日是武比的第七日,也就是最后一日,北方府前面可谓是人山人海,红绸招展,擂台高架,锣鼓喧天,然后一个黑脸的汉子上台,黑衣黑裤黑胡须,叫啥来着?啊,对了,叫牛山铁霸王,肩宽八尺,身高也八尺,拿着一对六十六斤的四棱黑花大铁锤,舞的那叫一个风雨不透,虎虎生风,好嘛!那家伙,碰着就死,磕着就亡啊…...”
我去,还真没看出来,大和尚你平日里跳水劈柴,木讷寡言的,还有这说书的本事啊,小看了你丫的了啊。
刘仲谋额头一团黑线,冷汗直流,你特么倒是说事情啊,讲这么一大通,到底有我没我啊,道:“法海大师武艺高绝,此等微末道行,自然看不上眼,便只说结果怎样,可有我何事?”
“啊,只见那个王公子白衣飘飘,飞身越上擂台,当真是潇洒的紧呐。那个王公子一个'黑虎掏心',便将那大汉打的蹬蹬蹬连退十步,掉下擂台,台下一片喝彩之声,'王公子好武艺!'这功夫却是了得啊。”
法海大和尚擦擦嘴角唾沫星子,眼角看到一旁刘公子已然眼皮跳动,一副你他妈再啰嗦就动手打死丫的样子,不由得咽下一口吐沫,连忙说道,“然后那个王公子又连战两人,都是毫不费力,一招便胜,再也无人敢上前挑战。就在王公子让管家宣布胜利的时候,公子您忽然一个'鹰击长空',从天而降,然后一个'泰山压顶',将王公子击晕在台上,然后便赢下了这武比的头名。”
“这样?”
刘仲谋听大和尚讲完,不由得愣住了,自己怎么就没半点印象?
“嗯!”法海大和尚大脑袋一点,瓮声瓮气地应道。
良久后,又问道:“那如何确定当日那人便是我啊?”
北方管家笑呵呵地道:“公子奇人异相,衣衫新奇,更有一头干净利落地短发,虽然电光石火间便击败王公子而去,却是北方府上上上下下几十口都看得清楚,想必不会错了。”
刘仲谋望向身旁的大和尚,眼神中满是询问,我不是在寺庙中吗?
法海大和尚往前一步,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那日公子横空出世,击晕王公子后,王府一帮下人们担心王公子安危,便一拥而上挤上擂台,一时间人多杂乱,加上看热闹的人多,一下子乱做一团,那个,刘公子你……那个王公子也毕竟功夫不弱,相拼之下,刘公子也略受轻伤,奥,不,应当是刘公子当时发力过猛,功力反噬自身,所以当时昏了过去。”
“贫僧呢是怕王府上下这么一大帮子人,一时兔子急了眼,啊,是一时着急,对刘公子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便悄悄将刘公子扶回寺中,一来想让公子在寺中先安心修养几日,二来看刘公子那日伤势较重,贫僧师兄医术高超,定必比普通医师更有几分把握才是。”
“原来是大师出手相助,”北方福深深躬身一礼,道,“那日刘公子身法实在太快,王府又非普通人家,确实一时有些混乱了,却是小老儿失职,未能及时顾及到张公子,等到寻张公子时候,却是踪迹难寻,还好张公子已经被法海大师带回寺中修养,北方福在此替北方府上下谢过大师了。”
然后转头向刘仲谋问道:“刘公子身体抱恙,现在可曾痊愈?请先随小老儿到府上,再好生调养一番,以全老朽失职愧疚之情。”
刘仲谋脑中混沌一片,下意识望向一旁老和尚。
老和尚微微点头,说道:“公子初来寺中之时,确实是身穿窄衣,确实是与本地寻常衣着有所不同,一头短发,更是像我佛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