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院子旁边墙挨墙还有三间屋子,接着一个土墙篱笆交错搭建的大院子,院门上写这“杏园”两字。
园子里有一棵合抱粗细的大杏树,也是花开得肆意自在。
感情就一棵杏树啊,怪不得刘仲谋找不到这杏林子,原来是园子的名字。
屋门口上还方挂一个一字方木小招牌——“药”,字迹娟秀精神。不过挂与不挂也没什么关系,如此偏僻地段,知道的会来,不来的不会知道。
林大小姐两人告别进入院子里,刘仲谋隐约间似乎听到里面似乎有一群孩子的问好声。
刘仲谋走进药材铺,一股浓郁地药材香味扑鼻而来,里面却是柜台高高又空空,无人。
刘仲谋刚在想是要呼喊掌柜或是老板还是大夫的时候,就见一名粉衣女子手捧数枝桃花杏花,自后门进来——却是刚刚见过面的“神仙姐姐”。
桃花犹自带着露珠,娇艳美丽,应该是刚刚采花归来。少女手掌衣袖俱是泥巴痕迹,脸上也有两道污痕,看到有生人在药铺内,瞬间脸红如施薄粉,歉意道:“请公子请稍候片刻。”
少女离开,不久便归来。原来是洗干净了手脸,换了身干净衣服。
“姑娘不用这般隆重,就来抓个药,还你这还沐浴更衣的,小生承受不起。”刘仲谋以手抱拳笑嘻嘻玩笑道。
“让刘公子久等了,”少女言语间自带三分羞意,却自有一股沉静大气,别具气质,道,“是要抓哪样药材?”
“你怎么也知道我姓刘?”刘仲谋想起之前那位与眼前少女七分像的林夫人,不由得说道,“莫非你与那林大小姐是姐妹不成?”
“林大小姐?“姑娘一愣,随后轻笑道,“公子说笑了,那是我娘亲。”
“什么!”刘仲谋大声叫到,“她才多大年纪,怎么就是你娘亲了?”
“娘亲与我去寺里烧香,看到法印大师与法海大师在照顾公子。因为略懂医术,也曾去看过公子的病症,所以知道公子姓刘。”少女解释道,但却是不明白这位刘公子为何如此惊讶,道,“娘亲在十六岁有了我,现在已又过十六年了。”
十六,我去,万恶的封建社会。十六岁不还是个中学生吗?刘仲谋心中愤愤不平,还有,怎么这世界美女都有趁我昏迷偷窥我的'恶习'啊。
“奥,收滴是内,原来如此。那你娘亲才三十二岁啊,不过也不像啊。”刘仲谋依旧纠结这个问题,突然话锋一转,道,“那姑娘就是十六岁咯?”
刘仲谋哪里知道,古代不比现代,女人家的年纪本来就是隐私,一个姑娘家的年纪更是不能乱说乱问。
少女面色微红,道:“刘公子要抓哪几样药,药方我可否先看一下?”
“药方啊?”刘仲谋有些傻眼,他哪有什么出门买药还要自带药方的觉悟啊。突然反应过来,惊问道,“你就是大夫?”
少女点头。
刘仲谋瞪大眼睛不说话,却是满脸不相信——不是说厉害的中医都是大和尚一般的白胡子,然后半秃顶,穿个灰袍大褂的枯瘦老头吗?你这个灵不灵啊,怪不得不开在城中闹市要开在这里啊。
少女那一双水灵灵充满疑惑的大眼睛打消了刘谋问个究竟的念头,说道:“这个就是普通感冒,发烧,鼻塞,头痛,还有点痰,有点小咳嗽,不是太严重。”
“唔,感冒......”少女微微点头。
“就是风寒,偶感风寒,头疼脑热,嗓子发炎,炎症。”刘仲谋以为少女大夫听不懂,怕开错了药,便连忙解释一番。
“刘公子不必太过担忧,普通伤风而已,内经有云‘冬伤于寒,春必温病。’是感受当令之气,风邪侵入肌表所至,我开两副药,公子按时吃下便可无恙。”少女轻轻安慰道。
“那刘公子稍等一下,”少女低头刷刷写好一张方子,字如其人,清秀灵韵,看来门口招牌的字也是出自她的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