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这样了。”

……

邰兰尔国内的肃清运动仍在进行，雷利身边那名铁血冷酷的骑士以雷厉风行的速度清扫了整个邰兰尔的反对势力，一批接一批的贵族被送上断头台，与此同时，邰兰尔平民对于雷利近乎狂热的崇拜与日俱增。

扩军！扩军！扩军！病毒式的扩张，缴获的贵族军械用于平民间的扩军，邰兰尔的步兵军团增长到令人窒息的一万人，而这还不包括没有接受军械但是正常接受训练邰兰尔预备兵团。

由于缴获了大量贵族手里的囤积粮食，加上邰兰尔内战和接下来的肃清运动中，死了好多人，今年用于度过冬天的粮食反而显得格外充裕。

但是雷利心里清楚，现在的繁荣不过是表象，等到来年贮备粮食耗尽，邰兰尔贫瘠的土地根本养不活庞大的常备军。墙外的兽人虽然不用太照顾，但是起码的口粮还是要保证，起码不能让他们饿死，因此小麦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

“我们要尽快去黑铁堡，把我们手里的兽人奴隶卖出去。”

办公室里，雷利一只手拿着钢笔击打着桌面，严肃地说：“这些兽人奴隶多一天留在邰兰尔，就要多一天消耗邰兰尔的粮食。”

雷利紧紧皱着眉头，令他更加忧心的是北边的兽人。据说今年北边的局势格外糟糕，春天的温和气候让那些女兽人拼了命的生孩子，而夏天持续的干旱葬送了兽人所有的粮食。为了如此庞大的嗷嗷待哺的兽人孩子，可以预想的今年兽人对于人类帝国的进攻会更加疯狂。

至于那些兽人奴隶要是真的卖不出去，那就全部杀掉埋掉吧，还能为来年的土地增加肥力。

虽然听上去有些残忍，但是对于这些将人类当做食物的种族，雷利实在没有多少好感。看到活生生的兽人孩子死在自己面前他也还会有痛心，但若是远远地指挥，眼不见后，他也没有什么痛心的了。

缇娜拉在办公室左侧的椅子上以最标准的姿势坐着，身体曲线紧绷。雷利好几次提议，她不必用这么僵硬的姿势坐着，不过她嘴上虽然答应着，身体却不曾有一丝的改变。

“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做？”缇娜拉的语气恭敬而简洁，历经邰兰尔的肃清站之后，她的整个状态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其中变化的最明显的就是她的说话方式，极富军旅中将领简约明确的特色。

“总之，我们先去黑石堡一趟，最好能把兽人生意谈妥。”雷利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带上我们的军队……护卫我们的安全，三千人应该差不多了吧。”

“是，殿下！”雷利刚吩咐完，缇娜拉就准备起身离开，做好挑选出行战士的工作。

“等一下……呃，娜娜。”雷利叫住了她，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让她的动作滞了一下，就像放映的影像突然卡壳。

她略带僵硬地扭过头：“怎么了，殿下。”

雷利慢慢走向她，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一条鸽子蛋大小的紫宝石做成的吊坠，笨拙地穿过她那纤细的脖颈：“抱歉，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们的婚礼要延期了。这是温士顿家代代相传的紫宝石，只能先用它顶替一下了。”

“殿下……”缇娜拉注视着他的眼瞳，清澈没有一丝杂质，“我还以为殿下忘了，我曾以为我这样的女人注定不可能得到幸福。”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怎么可能忘记。”雷利轻轻抱住她，“你这样的女孩，要是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呵，我一定尽我所能，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