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带着铜牛的脑袋,跑到一公里外的苹果树下。
他的目光飘到面前的红苹果上,苹果在他的眼中撒发着极淡的白光,树的茎为苹果传送着这种白光,他伸手轻抚果子,白光沿着他的指尖进入身体,顿时与体内的内源场合二为一。
他摘下苹果,极淡的白光开始减弱,他疑惑的皱着眉,“内源场是可以传递的?”
正在此时,他忽然在脑海里看到一道白光射向自己后背,同时后心处一阵刺痛,他下意识的朝旁边一闪,一颗子弹擦着他的手臂射在地上。
噗!
地上爆出一个拳头大的坑。
陈帆回头,有三个人冲他这边急奔过来,他们手里拿着奇怪的枪支,有两人正瞄着他。
他不想纠缠,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地,他一溜烟的拐进了山里。三个人见他眨眼便不见了,便没有再追,转身又回去了。
原来在练象帝八合拳的时候,他就常常能提前感觉到危险,现在进入内息,这种感觉又被加强,他竟然能看到白光,那是杀气凝聚的内源场。
如果他没有猜错,在进入内息的时候,他身体中的神经得到了强化,变的无比的敏感,现在所有事物在他眼中都是活活泼泼的。
陈帆运着内息奔走前进,周身上下无不舒爽,脚下犹如生风,整个人如同在腾云驾雾的飞一样。
奔走中,他有意无意间的看了一眼身后背着的脑袋,这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不上来,总觉得什么起了变化,却又意识不到。
心中虽有疑惑,但他的境界未变,此时已经完全入了门,心里再有什么变化,境界也不会倒退。
陈帆放下疑惑,按着记忆中的路,朝飞鹰市奔走而去。
此时是早上八九点,一直到第二早上七点,陈帆的左脚踏进了飞鹰剩
回来的路上,他细心留意了一番,这一路有5百公里,千里长路,他只遇到四座城市,府之城和白马市也算在了一起,也就是从白马市出来后的6百里内,只有三座城剩相比古代时候的繁荣,如今的世道确实寡淡了许多。
这是陈帆第一次出远门,以往最远到白马市,那一次还是时候跟着老爹去见他老相好的时候。
一连两两夜没怎么吃东西的陈帆,觉得心里空唠唠的,但精神和身体状况良好,没什么不良反应。
踏进肃宁大街,前行百米左转便是尚武大街。肃宁大街是主大街,这条道路是禁止生火起灶的,所以有早餐的地方在尚武大街。
尚武大街卖饭的档口很多,毕竟练习大劲的人都需要及时补充能量。
陈帆拐进尚武大街,找到一个卖早餐面的档口,他坐到档口外最外边角落里的桌子旁,把虎脑的人头放到桌下,“老板,来碗素拉面,加两个鸡蛋。”
原本他想要牛肉面,但心里莫名的觉得鸡蛋更好吃,便要一碗素面加两个鸡蛋。
此刻的陈帆风尘仆仆,身上虽然没有酸臭气,但衣服还是有点脏乱的,再加上虎头的脑袋在他手里,他不想吓得别人,所以他躲在角落里。
素面家鸡蛋很快就上到桌上了,陈帆拿起筷子的瞬间,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带钱,钱放家里了!他便犹豫的把已经拆开的一次性筷子又放到了桌上,打算起身离开。
“诶?”送面的男老板忽然开口,“来就来了,没带钱的话下次再给!吃吧,不够吃再给你加!”
陈帆抬头笑着看向老板,这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人,他穿一身灰色素服,毛巾搭在肩上,笑的很和蔼。
“谢谢!谢谢!”陈帆一连出两声谢谢,随即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的开吃起来。
半碗素面一颗鸡蛋下肚,顿时一身的疲劳顷刻间化解,他抱起碗喝一口鲜香的面汤,嘴里不住的发出,“啊!爽!”
在这档口吃饭的人,以及路过的行人,听到这一声吆喝,都纷纷笑着看向陈帆。
陈帆只雇头吃饭,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人在笑什么,他伸出筷子夹起第二颗鸡蛋准备放进嘴里,忽然余光看到一个人穿着黑色练功鞋,走到他所在的桌子前,随即这双脚后面跟过来一群人。
陈帆抬头看这人,一头蓝色的头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皱起眉头看着蓝发子一脸的坏笑,又看看旁边的一张空桌子,“地方不够吗?”他夹起鸡蛋塞进嘴里,“不够的话,稍等一下,我马上吃完!”
蓝发子从桌子旁拉过一张空凳子坐下,他翘起二郎腿盯着陈帆,他身后的7个人迅速围住桌子,他们最前面靠离陈帆最近的2个人体魄极其的强。
这时候,档口吃饭的人悄悄的站起来结账离开,老板皱起眉头不敢上前话,只冲陈帆摇着头摆着手退后几步。蓝毛子是尚武大街有名的劲士混混,为人阴毒难缠,做事心狠手辣,很多武馆都不敢招惹他们。
一颗鸡蛋在陈帆嘴里嚼了几下便下了肚,他看到这种情况,知道对方是来找事的,但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找事,他看向蓝毛子,“我们认识吗?”随即低头吸溜一口面条。
蓝毛子见陈帆竟然忘了自己,本来就气的他,顿时红了眼,他伸手把面碗扫到地上。
“啪!”
碎了一地的碗片,面、面汤洒落地上。
蓝毛子轻敲桌子,“孙子!忘了你爷爷是谁了?”他伸手要去抓陈帆的脖子。
陈帆嚼着面忽然抬起头,他目露精光,蓝毛子看到陈帆有神的眼睛,前伸的手忽然停下,他竟然感觉到了害怕。
“面7块,鸡蛋两个2块!”陈帆把筷子放到桌面上,“共九块钱。”
蓝毛子前伸的手,猛然往桌面上一拍,随即抓着桌的边沿猛地一抬,桌子飞到了一遍。
同时他猛然站立起来,怒瞪坐在板凳上的陈帆看,他竟然一时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陈帆抬头看看面店的老板满脸的愁容,在这里找事,肯定会把店家的摊子砸了,恐怕以后的生意都不好做,他低头抓起地上铜牛的脑袋站起来,盯着蓝毛子,“这里地方窄,咱找个宽的!”
蓝毛子一下子抓到了陈帆的弱点,随即微微一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一团包裹,“找你没别的事!”他一边拆包裹一边邪笑,“你给我磕三个头,交10万医疗费!今我就绕了你。”
“医疗费?”陈帆仔细看向蓝毛子,又看看围着他的7个人,其中两个饶气息很足,至少下劲圆满,他们裤子中都别着东西,应该是刀子。
忽然,他想起这群人是谁了,是一个月前想用铁棍敲他的那群坏蛋,“是你们啊!”陈帆露出一丝冷笑。
此刻,蓝毛子拆掉了秋衣,随即猛地解开包裹椭圆东西的裤腿,铜牛的脑袋滚到霖上。铜牛圆溜溜的眼睛只瞪着蓝毛子,“哎呦!铜头雕像啊,能值不少钱吧!”
蓝毛子蹲下身子,伸手抓住脑袋准备拿起来,可是那手感分明是肉,只是外面的红铜色有一点的硬,随即,被他抓到的地方崩开裂纹,紧接着裂纹传遍整颗脑袋,脑袋上的裂缝中飘出黑色的头发。
红铜色的钢甲在内源场消尽之后,一片一片的脱掉,整个脑袋的真实模样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