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时间段,官员记录本就不多,更何况是主簿这种级别。之后,这功曹便陈述了名单。
“以上这些人,都分别派人盯着。”赵建又对着赵邺说道:“信之,你去取为父的兵符,然后便前往军营。”
“他们既然想对郡守府动手,城外的军营绝对会加以控制,至少不会让那些军士来到城内。孙都尉还在下密,你拿着兵符便可号令全军,在未查清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是。”
“曹询,我几日前让你秘密探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就在赵邺出征昌阳的前夜,赵建曾与一个人夜谈,而这个人就是张图。那时张图便告知赵建,东莱恐有内奸的事情,赵建便让曹询私下做探查。
“下官有些进展。”曹询直接告知众人。
他说完后,在场有几人不禁变了脸色。
“曹主事,你可不要乱说。”一人站出来指责道,原因就在于曹询所说一人,正是他信任之人。
“曹某也只是结合这几天的情报做些推测,望诸位大人勿怪。”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赵建直接下结论道:“不管他们是否是内奸,都先严加看管起来。”
“景召,这些官员的事情交给你了,我来会会这个青州三盗。”
“是。”吴丰的语气也有些沉重,因为曹询口中的几人也有他府上的人。
有了上面的对话,也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在众多强弩利箭的威慑下,邹岩等人没有反击的机会,顿时成了阶下囚。
邹岩自觉没有漏出什么破绽,便疑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赵邺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就是内奸,虽然翻阅了这些年你们的升迁经历,也只是觉得有可能罢了。至于刚才的阻拦,只不过是试探罢了。”
听到这句话,邹岩不禁握紧了拳头:“没想到我在这军营蛰伏了近十年,还未等行动便失败了。”
虽然觉得这人也不会吐露什么,但该问的还是要问:“军中是否还有你们的同党?你们的主子又是谁?”
“孙林治军果然出色,任我侵蚀这么些年也无多大成效,也不过一位百夫长罢了。”
听到这个,赵邺赶忙问道:“是谁?”
“今日轮到他在城内巡视,恐怕已经动手了。”说完,邹岩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大笑起来。
“糟了,忽略了这点。只想着盯紧军营的巡防,忘记酉时过后城内的巡视。”赵邺就要急着往城内走。
“一提到郡守,你就容易急躁。”张图一把拉住赵邺:“不说,此人是否在诓骗我们。就算是真的,郡守大人也足可以应付。而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看住军营,以防再出现他这样的人。”
听完张图的话,赵邺也冷静下来:“把他们收押,没有我的命令擅自接近者,视为同党。”
城内,陶展和魏由也准备行动。
魏由看着远处的郡守府,不禁感叹道:“如果,赵建离开东莱去平叛,我们的把握就又多了几分。”
“这件事,大人已经谋划筹备十年,他在不在都一个样。”
陶展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到了,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