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刘玄,那人名叫刘玄!快将我放下!”许翔的双手掐着胡阳飞的右手小臂,双脚在空中划了两下。他不算高大却也不能算是瘦弱,百十斤重的身子胡阳飞一只手提着不嫌累他却觉得有些难受。
“可是那‘妙手空空’刘玄?”胡阳飞再次喝道,话中的怒意似乎更浓了几分。
“他就是个不要脸的小偷,也好意思......啊!”半句“也好意思叫什么妙手空空”还未说出许翔便被胡阳飞给砸在了地上,先前挨了不少板子的屁股率先着地,真是叫他痛不欲生。
“你干什么?”许翔怒吼道。
“干什么?娘的,你可知道你杀的那人,是我的表小舅子!”胡阳飞狰红着眼双手掐着许翔的脖子将他给提了起来,惹得他咳嗽连连,那股巨力几乎要将他的脖子给整个掐断掉。
原来,这胡阳飞有个美貌发妻,是那刘玄的表姐,刘玄的表姐深得自己的欢心,却也很喜欢自己这小表弟,娇妻这般疼爱刘玄,这胡阳飞也难免爱屋及乌,现在刘玄却被许翔给杀了,他哪能不怒?
“喝!”胡阳飞涨红了脸,卯足了劲儿将许翔给甩到木门框上,许翔的身子猛地撞在木栏杆上,将栏杆上震起了一阵飞尘,随后重重落地,喉头一甜,一口逆血便吐了出来。
“妈的,这帮死囚犯又在那里大呼小叫了,这次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不可!”许翔的惨叫声又一次惊扰到了正在吃酒的几人,这次牢头再拎着皮鞭要去打人却是没人拦了,他们听得也是有些心烦了。
“不过这声音听着倒怪生分的,莫不是哥两个刚送进来那小子,从哪抓来的?这嗓门可真够大的。”
“嗐......甭提了,这小子啊,在外面杀了个人,还愣是死不认罪,叫县太爷啊给打了十多个大板昏死了过去,这才给他画了押,不过说来也奇怪,后来县太爷却不知为什么非要叫我们来牢里保着这个小子......”那稍清醒些的衙役举酒欲饮,旋即便怔住了,惊叫道:“坏了,那小子出事了!”
这喝酒可真是误事,这才喝了几盅两人便将先前县令的吩咐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此时要不是牢头顺口一问他们兴许都想不起来这事。
另一个衙役被他一吓也清醒了几分,忙扔下手中的酒杯跟着他跑了过去。余下的牢头狱卒见状相视一眼,也抄着家伙跟了过去。
“咳......咳......”口中鲜血还未吐尽,胡阳飞又一把将他拎了起来,问责道:“说!你为何要杀了刘玄!”
“他偷了我的钱袋......我向他讨还,他不给,我们就打了起来......”
“老子去你大爷!”胡阳飞并未让许翔把话说完,爆喝一声便再次将他摔在了地上:“我小舅子拿你的钱袋那是看得起你,而你却非但给脸不要脸地想要讨还还动手杀死了他,实在是令人发指!”
没想到,这村子外面的世界竟然是这般地恐怖而又黑暗。
那胡阳飞作势要打他,许翔躲不了,也不知道这遭自己挨不挨得过去,只好闭上眼睛在心中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