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厍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反而为自己免去这些人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欣慰。
不过愿力线还未就此解锁,得等开奖后才行,因此王厍还要去解锁一些简单即时的愿力线才行。
于是一条时而亮的刺眼时而暗淡无形的愿力线引起了王厍的注意。
“咦,这个愿力线的主人,不就是丢了钱被我捡到的那个吗?额,厉害了。”
原来王厍捡到的两万零五毛,有两万都是这个倒霉家伙的。
“这是因果吗?刚承了你的好处,马上又选到你的愿力线,即使是成就天帝之位,也逃不开吗?”
而另一边,时间回溯到王厍收纳“无主之财”前一刻:
“抱歉!让让!让让!哎哟!”
一个年轻人右手紧搂着一个包,在并不密集的人群中穿梭,三步并两步的步伐显得特别焦急,忽然他右脚一扭,摔了一跤,细看可以得知脚踝被擦出了血,但年轻人并没有在意,只是赶紧把掉落的包捡了起来。
“我钱呢?!”
虽然只是简单翻了一下包,但却发现里面包得好好的两万块钱不见了。
年轻人角色忽然变得煞白,眼中更加慌乱,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那代表着重要意义的两万块,却见行人面色如常,并没有人有刚捡钱起身的模样。
年轻人四处寻找,动作慌乱,口中叫喊着希望有人捡到钱归还一下,这钱对他有大用处。
终于还是无果,似乎有更重要的事,年轻人咬咬牙,用力锤了一下水泥地面,这一下又将手皮擦破,却见其直接向着一个“私人瓷器展览馆”奔去。
“妙妙!我来了!究竟怎么回事?”
年轻人刚到瓷器展览馆,一个妙龄少女便眼泪花花的扑进了年轻人怀里啜泣。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展览瓷器没有玻璃柜防护,然后我踩……踩滑……呜呜呜……就拉倒了一个台面,就……就……呜呜呜。”
年轻人拍着女孩子背安慰道: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展方怎么说的,他们人呢?”
正说着,就见里面出来了几个满脸看戏表情的工作人员,随即年轻人连同女孩子一起被请进了一间办公室。
“这个瓷器是我一个老朋友托我展览的,本来他也缺钱,就托我展览,看能不能顺手卖掉,我们也不为难你,监控也在这里,瓷器碎掉我们也负一部分责任,但我们不是做慈善,你也要为此负责,私了公了都由你们决定。”
展会幕后人是个中年人,看模样并没有刁难女孩,但瓷器价格却是一口价二十六万起步,其声称若是拿去拍卖则可能卖得更高,甚至拿出各大拍卖会同类瓷器底价给女孩看,看的女孩啜泣声就没停过,而年轻人更是一脸铁青。
实际上如果普通人打碎一件名贵瓷器,最好先进行鉴定真伪,随后由可靠鉴定机构评估真实底价。
因为古董这一行,虚高乃是常态,甚至很多古董波动价格简直匪夷所思,一般取价格较低者参考,若是公司员工打碎,部分公司会让员工以千分之三甚至只以工资百分之二十抵扣部分,算是良心,但架不住古董本身的价格摆在那里,更何况不是员工的路人。
最后经过协商,展会找来鉴定专家鉴定古董真实不虚,展会承担部分责任,但仍旧需要女孩赔偿十多万。
展会的人暂时离开了,只留下两人在空荡荡的办公室。
“没事没事,我这里还有十多万,我们先过了这个坎,天塌了我给你顶着,别哭了。”
年轻人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而女孩则眼睛通红的全程趴在年轻人怀里,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不行不行,这些钱是你幸幸苦苦存下来的,是我打碎的东西,不能让你来承担,我……我……呜呜呜。”
女孩子明显不愿意让年轻人为自己的错而倾尽所有,想要把错揽过来,却没有那个能力,眼泪哗哗的落个不停。
“没事没事,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只是到时候你得让岳父岳母少要点彩礼,回头有钱了我再补上。”
年轻人紧紧搂着女孩,在女孩耳边深情道。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又哭又笑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我爸妈是那种人吗?你这是不是求婚了?是不是?别说话,我答应了!”
当展方打开门看到满脸泪痕却笑得很开心的女孩和一脸傻笑的年轻人,心中狐疑:
莫不是受打击太大变傻了?那可不行,要不……我们吃个亏少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