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说了!”叶蓉吐了吐舌头。
城儿和年糕一个生火一个做饭,年糕踩在板凳上边哭边做饭,把城儿吵的直摇头。
见城儿一脸不耐,年糕哽咽着道:“你怎地一点也不担心!没心没肺的人!”
城儿没好气地道:“我早就找来庄上讨生活的算命先生算过了,师父可是长命百岁的人!”
听城儿这么说,年糕这才止住了哭声,哽咽着说:“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嘎吱一声响门被推开了,二拴拿着些衣服进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老师可是说过鬼神之说只是用来愚弄旁人的,你怎地都忘了!”
叶泽当初本来是打算让孩子们统一叫自己老师的,结果有人叫师父,有人叫先生,有人叫老师,有人叫师傅,叶绫叶蓉更是张口闭口哥哥,后来叶泽干脆就不管了,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听起来也都不错。
从二栓手上接过衣物披上,城儿道:“这叫敬鬼神而远之!通俗点说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师父真的会没事吗?”二拴心里也有些担心。
“他会没事的,他也必须没事。”城儿咬了一口苹果喃喃地道。
方腊元觉石宝三人愁眉苦脸地聚在一起。
“三弟,明早天一亮你就去城里请人,若请不到,绑也给我绑来!见了鬼了,偌大一个竹林庄,怎地死活就没个郎中!”
石宝应了一声,元觉却道:“还是我去吧,此事毕竟因我而起。”
“倘若我不说重话,他也不会想不开。”元觉叹息道。
“四弟智绝非凡,我等也只当他做同龄人,却是忘了他还仅仅只是个孩子。”方腊也叹了口气道。
“唉!”三个大头拱在一起愁眉苦脸。
那苏扬一家冒雨前进,虽有伞,可苏燕苏瑶毕竟是女子,之前就已经跑了一段路,现在更是体力不支了,三人走走停停,好长时间才到了城下。
“开门!”苏扬打着伞朝城墙上吼道。
城墙上的守兵装模作样地守了半袖,等到后半夜早就躲得远远地找个干燥的地方睡了,苏扬叫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气的他直跺脚。
“这样的城,这样的兵!形同虚设一般!倘若敌人趁夜来袭,定当长驱直入啊!这一城的人如何睡的心安!”
“爹爹,我冷!”苏瑶打了个喷嚏,眼巴巴地看着苏扬。
“开门啊!”苏扬搂着自家闺女大声叫道。
“别鬼叫了!”一个大胡子兵趴在城墙上,看着门外急得团团转的苏扬好整以暇地道。
见有人答话,苏扬忙道:“兄弟,快放个吊篮下来,我的女儿身体娇弱不能长时间淋雨啊!”
“苏扬!”大胡子士兵爆喝一声,“你也是个六品的拱卫大夫!难道不知朝廷律例吗?”
“你可有通关文书?”
“没有!”
“那你可有关文?”
“没有!”苏扬咬着牙道。
“你连个灯笼都不打,我现在可以直接把你当做流寇射死你知道吗!”大胡子哈哈大笑。
“兄弟为何不肯行个方便!我知城门上有吊篮!”
“做人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
“你也知做人留一线?”大胡子士兵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苏扬的声音逐渐变冷,“我可是名震西夏的万人屠苏扬,官家钦点的拱卫大夫!”
“那又如何!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个卖主求荣的货色!”大胡子兵冷笑着拉开弓瞄准了苏扬。
“兄弟住手!”
经常和大胡子搭手的高个子士兵半夜起来尿尿,朦朦胧胧间被两人的吵闹声吸引住,定睛往城下一看顿时睡意全无,又看了看弓拉满月的大胡子,冷汗刷地就流了下来。
“住手!”高个子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三步并作两步拉住大胡子的胳膊,把弓箭夺了下来。
“你要害死我等不成!”高个子跳脚大骂,把大胡子往一旁使尽一推,又趴在城墙上道:“苏将军稍安勿躁,我这就吊您上来!”
说罢又指了指大胡子,低声道:“你要寻仇,自找个僻静无人之地,莫要连累的我等!”
说罢转身急匆匆去拿吊篮,大胡子捏紧了拳头,看着一旁的弓箭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