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原因,倘若说不出让我满意地答案,就地取你性命!”
“你倒是让我先起来啊!”叶泽翻着白眼有些无语,“把我摁在地上哪里说得出话来。”
方脸汉子闻言看向锦袍男子,男子道:“放他起来吧,此地偏僻,他身上又无一丝武艺,跑不掉的。”
方脸汉子这才松开胳膊,又恶狠狠地威胁道:“休要耍花招,我这双眼只盯着你!”
叶泽一把拍开方脸汉子的胳膊,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所以我说人啊,目光就得远一点,再深一点,千万不能一叶障目,做个眼浅光寸之辈。”叶泽斜瞥了一眼方脸大汉。
“你……”大汉气愤愤地举起了拳头,却被锦袍男子拦了下来。
“有些意思,还请小官人明示。”
“我以羽笔发家,一夜狂揽五百贯。”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叶小官人此举,恰似个肥硕的社鼠。”锦袍男子嘴上笑意粼粼,嘴里却如刀子一般。
“社鼠,又多了个外号啊!”叶泽叹了口气,朝着天空做拥抱状。
“有人喊我老妖,有人唤我魔头。”
“却没一人懂我啊!”
“汉子,我且问你,人命重要还是银钱重要。”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然人命重要。”锦袍男子擦着剑刃回答道。
叶泽快步上前一把揪住锦袍男子的衣领,方脸汉子想阻拦,却被男子眼神示意不必。
“你既也知人命重要,如何还想来取我性命!”
锦袍男子不解地道:“小官人什么意思?”
叶泽冷哼一声撒开了手,背朝着两人道:“你们眼里只见我大把大把拿钱,如何看得见我活人无数?”
“你们可知我未来之前,这竹林庄什么样子?”
见二人不语,叶泽便大声道:“不知吧,那我来告诉你们!”
“我来之前这庄子有恶人作乱,老庄主连家都没得住被人扔在茅草棚里,整个庄子散了大半,柳二哥为了养活家里,得跑数百里去挣钱,二牛叔带着全家人躲进深山,傻丫貌美怕贼人惦记,往脸上涂了整整半年的黑锅底,这竹林庄,可是十里乡有名的穷山恶水之地。”
“我来了有月余,你们再看看,这庄子可有一丝穷困潦倒之意?”
“我教给他们新技艺,教给他们挣钱的门路,我雇佣庄子上的青壮年不断巡逻,雇佣匠人们修建路、房,雇佣妇人们清扫街道,让这些人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
“若不信,你们便去问问这些人,你问问庄户们想不想离开竹林庄,问问匠人们愿不愿意去别处讨生活。”
“你再问问这些人,他们之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锦袍男子和方脸大汉对视了一眼,答案不用问也知道,明明白白地就写在这些人的脸上。
鸡一鸣就起床努力干活的匠人他们从没见过,两人来时去问话还被嫌弃了两句,说耽误了别人做工。
满脸笑意唱着歌的庄稼户也多年未见了,是对生活有多满意,才让他们耕着地也能笑出声。
“老有所养,幼有所依,贫有所养。”锦袍男子喃喃自语。
“这笔钱直接间接养活了多少人你们知道吗?就是称我作个大善人我也担得起!”叶泽嗤笑道。
“所有想学习的孩子,都可来我竹林庄,羽笔纸张不可带走,但俱可免费使用,只要一心向学,我们便教,我们提供一切用度!”
叶泽扯了扯锦袍男子的华服,轻声道:“你做得到吗?”
锦袍男子粗喘了两口气,咣当一声把剑插入鞘中,和方脸大汉一齐弯腰深深一拜。
“惭愧难当!惭愧难当!是我二人误会了小官人。”
“圣手书生萧让,玉臂匠金大坚,给小官人赔罪。”